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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她沉默下来，眉间红光依然不散。她带血的手指抚上学术狗的脸，将他散乱的鬓发理好，眼神却好像透过他在看另外的人。

“对不起……”她轻声说道，“我还是没能保护好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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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们召集更多人过来试试陆舟的办法，岌岌可危的平衡便被打破了。那道裂缝骤然拓宽，如同在天地间睁开的一只眼睛，第二阵冲击波袭来，学术狗耳鸣不已，混乱间看到陆舟与五长老都被震晕了过去，大徒弟情况也不妙，跪在地上用剑撑着身体，好像透支了力气一般，艰难地对他说道：“师尊没事吧？破天门在吸走我的灵力，我没力气了，还是先撤吧……”

学术狗除了耳鸣没有别的问题。他心下了然，这是破天门在叫他了。

他慢慢地站起身。雪下得更急，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白。

他走到大徒弟身边，半跪下来直视着他。大徒弟好像知道了他要做什么，慌乱地想拽住他，却拿不出力气来，只是松松地掠过了他袖口。

“也许这是我的天命吧。”他说，“我无缘无故来到这里，现在到我离开的时候了。”

大徒弟摇头，“不……你不要去……”

“别哭啊。”他捧住大徒弟的脸，泪眼朦胧地笑了一下，“看吧，我就说，不跟你在一起是对的，不然现在你哭得更惨。”

“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大徒弟泣不成声，“你说要陪我喝酒的……你还没……”

“对不起。”他说，“景晏，我爱你。但是我们总要学会告别，这也是爱的一环。”

他吻了吻大徒弟的唇，不知是谁的眼泪流到了他嘴角，尝起来咸咸的。然后他不合时宜地想，原来告别是这种味道。

大徒弟的眼泪和雪花一起无声坠落，他不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我走了。”他最后说，“你要好好活着，不要忘记我。”

眼泪

学术狗想起天心之前给他占的一卦，说他不仅很难回去，过程可能还有灾变。确实准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