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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冯登也笑了，他拿过案上的书，讲狐女以身相许，人妖痴缠。

其实小时候的桑绵不太懂人和妖之间的爱恋。妖的寿命很长，而人的寿命只有短短几十年。他不信有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就抛下长生的妖，也不信凡人能放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偏见。

他幼时无人顾护，一些志怪话本还是从天真活泼的侍女那里得来，整日在狐族的后山里打发时间。而他的弟弟，得他母亲全身心的爱护，又得他名义上的父亲悉心照料。

他从未曾怨过改嫁的母亲，对欺骗母亲的亲身父亲也没有太大的感情。因为霍决明陪伴他度过这漫长又孤独的幼年。教他温书修法，又给他无限宠爱。

这个古书里记载的阴晴不定的上古神明，从未对他亮过爪子，始终柔情款款，但他们终有不同。

冯登要他陪着几十年，桑绵应了，却更加得寸进尺的捉弄他。他和冯登常去游山玩水，总是扮作冯登的妻子。冯登从最先面红耳赤地回拒，到最后面不改色地回应，让桑绵少了不少乐趣。

他其实不算太活泼的小狐狸，但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看冯登一个铁骨铮铮的大将军在他的逗弄下手足无措。

这一次，他拿着苏州的点心，非要喂给冯登吃。他手里的糕点精致可爱，他的手白皙好看，一个又一个地往冯登嘴里送。

冯登压根就不喜欢甜食，勉强吃了几块后，摆手示意不再要了。桑绵不许，颇为大胆地捏冯登的脸，又撒娇又威胁，什么话都要说出来了。

“桑绵，”冯登抓过他的手，把他带到自己怀里，糕点跌撞着落在地上，“你这样，我就不想要你陪我了。”

入境里面的和现在独立写出来的有出入……不改了，感谢大家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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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绵从冯登怀里挣出来，他要哭不哭，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很委屈地说：“那我不逗你了。”

冯登叹气，明明是捉弄人的，怎么还委屈上了。

他去厨房洗手，开始做饭。冯登很会做饭，桑绵不爱吃肉，他就将鸡肉兔肉切成小块，和着青豆放进饭里蒸。

鸡丁兔丁先炒过再蒸更好吃，桑绵每次都能多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