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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2页）

“啪”

循声望去，竟发现是已然虚弱至极、连抬手都费劲的江歌苓，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力气，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住口！你……不许这么说……”

小四茫然地捂着脸，原本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此刻半坠不坠，一脸委屈与不解：“母妃……？”

“为娘还有最后一件事要交代你……无论如何，你要保护好你二哥，明白吗？”

“母妃……你什么意思……？”

女人最后朝着他笑了笑。

“暥儿，答应母妃，一定要护他周全，好吗？”江歌苓似叹非叹，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因为那个孩子……是他的孩子啊……”

少年跪在原地，怔愣地看着眼前的母亲缓缓闭上了双眼。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凝固了。

虞锦行也是同样愣住。

江歌苓……这个过去与他素不相识的女人、他父皇的妃子，临死之前，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虞暥，甚至也没有过问自己刚刚生下来的那个婴儿是男是女、是死是活……

……她心心念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托付的，居然是他虞锦行？

……

虞锦行从记忆中脱离出来的时候，毒发的痛苦还尚未褪去。

那年春日宴，虞暥同样被南疆王下了一味蛊。尽管发作起来不如“噬心”痛苦，却也同样难缠。

前世自从江歌苓死后，小四对他的态度就很复杂。一方面是因为母亲临死前那意味不明的遗言，另一方面，彼时还是南疆世子的虞熠不久就联系上了他，威胁他必须帮他谋夺皇位……

其间种种，不必多言。

前世小四的刻薄、面对他时总是抬着的下巴，还有眼中那半是怨恨半是艳羡的情绪……似乎都有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