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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镜简直两头不是人,最后无奈只好让顾从絮变成小龙模样缠在自己手臂上。
两人这才都舒坦了。
相重镜半靠在摇椅上,一旁的小案上放了一堆满秋狭为他搜罗来的晦涩难懂的无图剑谱,他随手拿起一本,一边按照记忆中的剑谱来对上面不怎么懂的字,另类学习认字。
顾从絮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但一看到那上面一整页密密麻麻的字,顿时觉得能看懂的定是和他主人一样的奇人。
小龙从他袖子里爬出来,变成一人高的模样趴在相重镜肩头,也跟着去看那字。
顾从絮一无意识总是拿尾巴尖去够相重镜的小腿,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个举动,看书看得认真的相重镜自然也没在意。
满秋狭原本中规中矩地画倚靠在摇椅上的尤物美人图,看到这个场景,眉头突然皱了一下。
相重镜习惯了被画,早已当满秋狭不存在,看书看得极其认真,有时候顾从絮问他字,他还会故作矜持地沉声读出来,往往都会收获顾从絮那憧憬的视线。
满秋狭下笔如游龙,半天后“啊”了一声,道:“宋有秋昨晚来过一趟,送了副棺材过来。”
相重镜刚好将一本剑谱看完,闻言抬眸:“什么棺材?”
满秋狭一仰头,下巴点着小案下面:“喏,石棺,据说是定魂棺。”
相重镜忙将摇椅停下,正要弯腰去看小案下面,视线就对上自己小腿上的龙尾。
相重镜:“”
顾从絮:“”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顾从絮不着痕迹地将龙尾松开,好似无事发生。
相重镜似笑非笑瞥他一眼。
顾从絮恼羞成怒,尾巴尖甩了相重镜小腿一下,道:“看你的棺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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