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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3页）

“抱歉陛下，作为人工智能，我必须以保护您的生命作为第一优先级，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我会根据具体情况作出合理的判断。”

贺宙叼着烟，那股优雅懒散的矜贵气度消失不见，眼眸深处翻腾着嗜血的腥暗，仿佛生活在阴暗巢穴里的冷血动物。

“轩辕，我问你，你觉得人类进化到现在，平均长达三百年的寿命，连精神力这种在古地球时代听起来虚幻缥缈的东西，都能觉醒出野兽形态，这到底是人类的进化，还是退化？”

轩辕将人类各个进化阶段的资料放在一起比较，两秒便得出了结论。

“这是人类的进化，毋庸置疑。”

贺宙轻笑着，漫不经心的模样懒散而野性，声音蒙着烟草的微苦，低哑磁性。

“那个时候的人类，不会因为信息素选择伴侣，将信息素匹配度放在第一位，也没有精神力的困扰。”

“现在呢，因为那条尾巴，我的皇后就被这个帝国视作劣等低下，轩辕，你觉得劣等Omega到底是因为尾巴被帝国歧视，还是别的什么？”

轩辕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抱歉，陛下，这个问题不在我的数据库范围内。”

贺宙的声音低了些许：“劣等Omega被歧视，只是为了更好地剥削他们，让落在他们身上的伤害名正言顺，不被法律制裁。”

“你知不知道，有些人反对我和傅星眠的婚姻，不是因为他无法在易感期安抚我，而是因为帝国皇后如果是一名劣等Omega，其他劣等Omega的社会地位也会上升，现在的某些利益形态会出现裂痕。”

“这和古地球时代的人类相比，真的有进化吗？你告诉我。”

轩辕陷入了沉默。

贺宙转头看向窗外，那双灰蓝眼睛里，经年不散的浓雾被日光驱散，仿佛暮色下静谧幽美的蓝湖，摄人心魂般的瑰丽。

“我的精神力失控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准，但是，如果你放Omega进去，我被Omega的信息素牵动，我会在变成完全失去理性的野兽之前自杀。”

“或者我做了对不起傅星眠的事，清醒以后，我会杀了那个Omega，还有他全部的族人，这是他们痴心妄想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