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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3页）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瞒着我，但最起码，至少告诉我一点，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顾懿放轻了声音，他稍微松了手上的劲，站直了身子，尽量不吓到时亦昭，让他放松下来。

顾懿很少像现在这般对一个人说话，面对这样恐惧的时亦昭，他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感到心痛。

【到底是什么，让你害怕成这样。】

不知道是顾懿的声音太温柔，还是被那双深邃的眸子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时亦昭喉结翻滚，最后，他小心地抓住顾懿的衣角，像是再抓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你觉得，我是怪物吗？”

如果就连顾懿也觉得自己是怪物，那其余人的想法就不言而喻了。

被这么问的顾懿微怔，他低头看着时亦昭，对方的瞳孔紧缩，拉着他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抖，像是在等最后的判决令。

“怪物？为什么，就因为刚刚的事吗？”

顾懿松了口气，他抬手，轻抚着时亦昭的脸颊。

“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不觉得我可怕吗？不觉得……”

我是怪物吗？

时亦昭戛然而止，他低下头，阖上眼睛不愿再去看顾懿。

顾懿反而笑了，再次捧起他的脸，认真打量了他一番，然后道：

“如果因为不一样就害怕你，那在这个独一无二的世界上，每个人都是怪物。”

“你不该因为自己的不同而害怕，为什么不反过来想想，你和其他人相同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