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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在江言笑着点头一刹那,他就被金丞给打了。还打赢了,左脚一个前腿横踢,扭着屁股转身子,右脚的后旋踢跟上来,扭了个站不稳的神龙摆尾。他打赢了还不走,小屁股直接坐在自己的脸上,又挪到胸口,把那双小脚往自己的脸边放:“哥哥,我请你吃脚脚。”
江言平躺着,记住了他的脸,在更衣间看到他换衣服记住了这颗红痣,也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能轻易相信小朋友,越可爱越会骗人。明明就那么一丢丢大,却像有了千年道行的小狐狸。巧眉俏眼,几句话就把人哄得五迷三道,在人放松警惕的一瞬间露出伶牙俐齿,狠狠地咬上一口。
在4月份的招生季偶然相见,江言就觉得是他。阔别多年,再次相见,江言对他的头一印象居然是……长得出挑,出类拔萃的那种出挑。
只长个子,还不长道德。
确认之后,江言尘埃落定地呼出一口气。屋子里像多了一只大象,脚步轻轻抬起,脚步声重重落下。金丞白皙又带有明显薄肌轮廓的腰上缠着护腰,勒出了一截儿好身段。他腰线极高,高挑颀长,刚才还游刃有余,现在却有点耐不住。
只因为江言的打量太认真又太规矩了。他要是说几句脏话,或者上手掐一把,金丞怎么着都能糊弄过去,问题就在于他只是用近乎审视的目光洒下来,仿佛把皮肤上的一分一毫都看明白。
“看完了吗?”金丞也跟着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他打量自己,自己也打量他,坚决不吃亏。他第一次注意到江言的眼睛,睫毛纤长,翘度很标志,细细的,随着眨眼的动静而翻动。
又低头观察江言的手。不愧是那么多手膜保养出的艺术品,指长优越,骨节匀称,手背皮肤细腻,血管都秀里秀气。
好手!金丞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你这样的上了场怎么打?陪练敢对你动手吗?”金丞懒洋洋地问。
江言已经在脑海里给金丞挖了几百个坑,可面上是毫无破绽,轻柔地笑起来:“你觉得呢?”
“我觉得没人动手,谁舍得打美人呢,我都不舍得。”金丞从椅子上捡起短袖,迅速套上,“以后谁欺负你,你提我的名号,我可是正经八百认了师父的人,背后有道馆的。”
“到时候再说吧。”江言似笑非笑地点了下头。就你有师父?真把我师父提出来,你就得跪着爬过来。
“你瞧,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挺好的?”金丞从包里拎出一瓶帕图斯,套近乎的意思都贴在脸上了,“有我这么漂亮的学弟,高兴不?”
“不漂亮。”江言低着头整理道服,瞥了一眼酒瓶。好酒,七八万吧。
金丞噎住了,从小到大,他听过无数种谩骂,以“贱货”为主,“小傻逼”为辅,但从没听过别人说他不漂亮。
“学长你真幽默。”金丞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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