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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无的伤口已经被太医包扎过,他像是疼得厉害,泫然欲泣,对陛下诉苦:
“陛下,安车那小子想必是彻底疯魔了。我今日把他叫进宫中,问他以后是想去别的富户家中当差,还是想拿几亩田地去种田。结果他不由分说就拿起刀子攻击我,我好害怕……”
“此人断然留不得了。”贺炤眼中闪过冷厉,“晏清,这件事你去办了吧。”
晏清垂首领命。
朝露馆杂草丛生,是宫中废弃多年的一处殿阁。
乔曦被押到此处关了起来。他抱着臂膀,靠在窗边,目光呆滞无神。
半个时辰后,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晏清带着两名小太监进屋,小太监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边放了一瓶酒。
“安车,你屡次犯上,今日更是做出刺杀这等狂悖之事。”晏清正色道,“陛下的意思是,赐你鸩酒。”
乔曦一声不吭,他坐在掉漆起皮的红木椅子上,静静看着小太监斟了一杯酒,摆在自己面前。
“快喝了上路吧。”晏清道。
乔曦抬头,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片刻不眨地盯着晏清。
晏清朝他点了点头:“别等了,再等也没用的。”
乔曦不再看他,转眼看向装着鸩酒的酒杯,而后捉起来,毫不犹豫地仰头饮尽。
一刻钟后,晏清招呼着小太监们抬着尸首走出朝露馆。
刚走出来,便遇上了“乔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