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姰暖说,“前几日四爷不在,我用过早膳,这会儿正听下头管事禀事儿了,事情禀完,差不多也就领着他们去收拾园子了。”
江四爷垂着眼掀茶盖,闻言笑了一声。
“你是真闲不住,一点儿不拿自己当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像你这个月份,别人都在坐胎,巴不得卧在屋里不出来,你还给自己找那么些事干,不怕累着。”
姰暖浅笑摇头,“这有什么累的?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多的是做事儿的人。”
“再说,这原本是一劳永逸的事,早些收拾出来,以后大家住着也舒坦嘛。”
何况她还要借机立威呢。
当然得忙活起来。
江四爷唇畔笑意未落,单手握着茶盏搁在了桌几上。
他视线落在窗外,廊前瓦檐下坠落的雨珠成帘,淅淅沥沥的不间断,将屋里屋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寂静里,江四爷清浅喟叹了一声,声线温润。
“姰暖。”
“嗯?”
“你这样,挺好。”
姰暖看着他冷峻的侧脸,默着声没接话。
江四爷却突然扭头看过来。
他清黑朗润的眸底噙着笑意。
“爷觉得女人最麻烦了,但眼下又觉得,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