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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伸手捉住她在自己下巴上胡闹的手,低头似是不经意间扫过她满是温柔与戏谑的眼底,平静道:“柳公子每日当街而过——汴京城内又何止美人‘一’笑?”
柳沉疏拖长声调“哦”了一声,摸着下巴的那只手忽然搭上了无情的胸口,似笑非笑道:“我倒是觉得……美人——终究还是要带了些杀气,才堪称绝色。”
若论杀气,哪里有人能及得上眼前这人——这样傲,这样纯粹。
“是吗?”无情冷笑一声,目光幽深、定定地低头盯着她,“柳公子的喜好当真是与众不同。”
——他虽是语气清冷、眉眼含煞,目光却带着一种纵容和体贴的温柔。
柳沉疏微微一怔,险些就这样迷失在他平静却幽深的目光里,好半晌才渐渐回过神来,却终于是没有再闹下去,只是从他掌中抽回手、倾身抱住他,低头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声道:
“我心悦的那人独一无二、甚是特别——我的喜好自然是堪称与众不同的。”
无情心头一震——而后就听柳沉疏稍稍停顿了片刻,紧接着又开了口慢慢接着道:
“崖余,我想你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反倒不像先前调侃揶揄时的那样温柔,自然得像是在陈述着什么理所当然的事实一般,却理直气壮得令他只觉得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就连这孱弱而微凉的身子也好像一下子就被一股妥帖而温柔的暖意包裹住、慢慢地透出了一种令人振奋的生机来——
无情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低沉而平静地应了一声。
柳沉疏却似乎并不介意他这样冷淡又平静的应答,只是轻声笑了笑,抱着他又蹭了蹭,而后却是干脆利落地自他怀里退开、站直了身子:
“既是明日才动身,那今晚恐怕是只能在此露宿了——此地刚经大火焚烧、尘灰太重,你素有哮喘,不宜久留。趁着天色还未全黑,我们找一处落脚的地方,我顺道再去找些柴火和野味来——这几日你连着赶路,干粮想必早已吃厌了吧?”
柳沉疏一边说着,一边转了头,就见不远处两个半大的少年正偷偷往这里看过来,乍然对上她的目光时似是吓了一大跳,忙不迭地齐齐捂着眼睛转过头去——柳沉疏有些忍俊不禁,一边招手示意他们回来陪着无情,一边忍不住道:
“这几个孩子倒是都不像你——一个个都活泼可爱得很。”
“他们本就还都是孩子,”无情看了两个正向自己跑来的少年一眼,低声道,“因我之故让他们涉足江湖,已使他们少了很多天真和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