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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甬说:“听话要听全,我酒未醒,没空同你打。”
“没醒才好,那我就能名正言顺地让你三分。怕你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回头哭鼻子。”
“用不着你让。”林甬果然一激就应,冷着脸说完,转头将怀里的水壶还回Willy,“等着。”
Willy提议实现,听着二人的语气却有点喜忧半掺,见林甬真往更衣间走去了,拽着Elias低声问:“你们之前真的不认识?”
“他哄您玩呢。”亓蒲笑着回答:“认识,认识得不浅。”
话里有话,Willy却只猜到二人交过手这一层,没往岔处多想。林甬说酒没醒,便是当真还没醒透,换了拳裤站在更衣间的镜子前,昨夜饮完酒浑身肌肉都充了血,皮肤处处烫得惊心。如今不过七八个钟渡过,酒精未能完全代谢,高温还没褪去,镜中男人的手臂一抻直,使上力便爆出狰狞的青筋,自三角肌一路沿肱二盘根错节地向小臂展去,体脂最薄的地方,青紫色的血管铁笼似地囚锁着身体里暗涌的躁动。
方才亓蒲那一场打下来,赢得太过轻松,对手是挂了满头彩,他倒只有膝盖破了皮,红肿一片,下来同Willy话闲时还谈笑自如,面不改色,林甬原地小跳着打了几轮空拳,闭眼回忆着他先前的几轮进攻,预想了几种格挡。但到底二人未在拳台上真正碰过面,三分紧张七分亢奋,他掀了布帘往外走,见亓蒲两手已经绑了拳靶,在低头同Willy说着话。
Willy瞥见他走出便招了招手,林甬走近,Willy就指了下亓蒲:“Elias说他来帮你热身。”
亓蒲对击两下拳靶,冲他挑了下眉,后退半步,腾出身前一方空地,示意他来。对靶是中规中矩的模式,权作热络手脚。但亓蒲给的刺拳指令不多,引着他接连切换扫腿,林甬是愈激愈勇,腿如重鞭,一鞭重似一鞭,横甩收尾点地不过半秒,下一记腿风便破空而至,声如雷霆,力度震至地面都似在轻颤,亓蒲却稳固立于原地,面色沉着,只重复喝道:“再来!”
三分钟毕,一轮歇下,林甬边平复呼吸,边瞪着他,问:“你是不是一定和我的腿过不去?”
“给你省点体力,”亓蒲面不改色,“胳膊给你留到等一下派用,”又点评道,“表现还行,看来没偷懒,腿比之前软绵绵的有劲很多。”
林甬气得发笑:“之前你哪次给过我机会出腿?”
“是你出招太慢。”
“上了台你就知道我究竟是快是慢。”
亓蒲煞有其事地点了下头:“不如我们来赌下,最后是谁鼻血先流。”
上台前亓蒲又脱了衬衫,只着一件白黄虎纹拳裤,离得近了,林甬便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胸口的刺青,亓蒲注意到这视线,偏过头压低声音,问他:“靓唔靓?”
林甬将拳套一扣,转身就翻上了拳台。
他们不按指导赛来,真要分个高低,便用五局点数制,击中身体与削弱战力皆可记分。weir充任裁判,二人上了台没有握手,不讲规矩;各自双手合十,抵于眉心,向台周躬身致意,又很讲规矩。
礼佛完毕,二人间隔两个身位,weir方一示意开始,林甬抬腿一记正蹬便朝亓蒲下盘击去。
但这一招不过试探,亓蒲提膝格挡,谁也没占便宜,二人各自收腿,抱架半步后退,下一秒亓蒲纵身而上,两记刺拳攻向林甬。林甬反应迅速,抬臂外格,与此同时余光瞥见他右腿微动,当即提高左膝,未料紧接的腿攻却是自右侧横扫而来,亓蒲假动作与扫腿衔接间不容发,换腿不击,开局不到三秒,便被他击得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