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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鲜明的记忆告诉她,这十年,她跟他根本是没见过面的。
谢福儿迷惑了。
这是谢福儿第一次认真端详太子,之前多少有点儿不忍直视。
细细端详下来,他两枚瞳仁澄亮水泽,唇软绵而精细,弧形也漂亮,鼻子尚算高挺笔直,若脱去这一身赘肉,也算是个俊少年。
皇家遗传基因好,高家的男人,闭着眼睛长都不比别人差。
刚饮下的茶汤止不住喉咙的干涩,谢福儿想要问,又不知道能问什么,只能说:“殿下,您对福儿可真好。”
麟奴听了这话,眼神一亮,又黯下去,面色恍惚,豁然站起来。
椅脚擦地,跐溜一声刺耳,手里的马提子也哗啦掉在桌上,他受了什么屈辱似的,咚咚咚头也不回地下阶走了,像后面跟着头火龙要咬尾巴。
谢福儿目瞪口呆,大姨爹来了?要不要这么情绪化!刚不还聊得好好的吗,甩脸干嘛,哪儿又得罪他了。
超过两百斤的男人还真是莫名其妙!
她也气鼓鼓地拉了秦恭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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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不骄将皇帝对谢女史的安排带口信到图华宫时,蒋皇后也没什么反应,叫来秦恭使,传话让秋尚仪给谢福儿下调令。
下完调令,蒋皇后沉默了。
皇帝从不参与后宫事,这个折中的解决办法倒也符合天子一贯态度。
可就是因为太符合皇帝的脾性,近乎刻意了,蒋皇后起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