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宝玉被打了?那金钏儿有没有事?为什么她这几天根本没有听到谁跳井的事情呢?还是自己没有注意到?想起了上次金钏儿来的情景,似乎还在眼前。那个柔顺的女孩儿,当真就这么没了?
不对啊!她记得,宝玉被打的原因,还有贾环因着金钏儿的传言告了宝玉一状。刚刚贾环还在探春那里,都添了次茶,应该是待了很久的样子。他还拉着贾兰说话,自己是跑过来的。那他就不可能在刚刚告状了啊。难道是之前告的状?
怀着满心的猜测,巧姐扶着贾母走得飞快。远远的就听到那里面哭声一片,贾母身形一晃,眼泪却是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使尽力气大声道:“先来打死我,再打死他是正经!”
里面众人的声音顿时小了,贾政急急地走出来,躬身去扶贾母:“母亲您怎么亲自来了。这大日头底下,太阳还毒辣着。”
贾母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怒视着他:“你原来是和我说话,这倒不必。我这一生并没有个好儿子,却教我和谁说去。”
贾政跪了,只是认错。贾母只气得浑身颤抖,说了几句气话吩咐道:“凤丫头,让人抬了宝玉进我房里来。若是以后再有人叫他,须经得我同意。”说着,她略扫了一眼贾政,只觉得心烦,扶了巧姐,进了屋去看宝玉。
好不容易众人将宝玉弄到了贾母的住处。满屋子的人又忙得团团转,这硕大的屋子竟然挤的满满当当的。贾母只坐在床前抹泪。王夫人也独坐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垂头抹泪。再看姐姐妹妹,没一个眼睛不是红的。巧姐看了,免不得还是有些感慨,却在扫了房间里众人一圈后蓦地发现:黛玉怎么不在?
见屋子里众人只顾则忙乱和伤心,基本没人发现自己,巧姐悄悄地退了出去,在门口只对着跟着自己的碧儿道:“这里乱得慌,我热得很。若是母亲等会儿找我,只说我家去换了衣裳吧。”
碧儿也早被吓住了,只是点头,乖乖地在这里帮巧姐汇报虚假消息。而巧姐的脚步一转,从贾母后头通向园子的通道往潇湘馆跑去。
“只为着什么,倒是如此没轻没重了起来。你是跟了二爷的,怎么这个时候倒是连这个也不知道了。”巧姐刚跑进园子偏门没多久,便听到不远处一片葡萄藤下传来了一个女声。
这个声音是,袭人?巧姐猫着腰,往那叶子最密处隐去,摒住呼吸。往日读书只觉得她是个喜告密者,如今倒是如谁说话。
远远地看不真切,一个清脆的男声倒是响了起来:“花姐姐,你往常也是知道的,二爷有什么都是我跟着的。偏今儿二爷让我去做件要紧的事,我就恰好没在跟前。我只隐约听见了忠顺王爷来了,倒是贾雨村又在身边之事。”
没听到跳井二字,巧姐往那边再挪了点,只听袭人叹了口气道:“既如此你去吧,悄悄地问了刚在老爷面前的人到底是如何?就是死也有个罪名,也好劝着二爷。若是好,大家一处好罢了;若是哪个不好了,不说老太太和太太不高兴,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又有哪个落得了好?不如一起散了干净。培茗你快出了园子吧,趁着没人。若是有人了,又要说你不懂事了,倒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