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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皮一跳,悄悄到仓库大门后面。门轴锈得厉害,他刚扒开条缝,就吱呀作响。
外面空地上停着辆黑色轿车,车窗贴的膜也是黑的,连月光都透不进去。车门一开,下来三个男的,都穿黑夹克,动作利落。
他们没开车灯,就着手机电筒往树林里搬东西。不是平时那些印着“易碎”的纸箱,是一个长条形的麻袋,鼓鼓囊囊的,往地上一撂就发出沉闷的“咚”声。
郑磊心里咯噔一下。前两天那个独眼刚敲打过他,“夜里听见啥动静都当放屁”,这架势,准没好事。
他缩回头,继续抽烟,耳朵却支棱着。
那些人搬东西时没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偶尔有个男的低骂一句,声音压得极低,听不清内容。
大概半个钟头,车又悄无声息地开走了,轮胎印蔓延到远处…
那片树林荒得很,平时没人去。郑磊咽了口唾沫,脚像被勾着似的往那边走。他想劝自己别多管闲事,可是…
他们搬的那个“货”落地时,好像……动了一下?
越走近,越能闻到股淡淡的血腥味,混着泥土的腥气,十分呛人。借着月光,他看清那是个用厚帆布裹着的东西,不大,也就比半人高点,鼓鼓囊囊的。
郑磊蹲下来,心脏跳得从没这么快过。他伸手碰了碰,软软的,还带着点温度。
“操…”
郑磊低骂一声…
他咬咬牙,抓住帆布一角猛地掀开…
里面掉出一缕头发,黑的,沾着泥。
他心一横,一把扯开帆布——
一个女的。
脸朝下趴着,穿的白衬衫烂成了条,后背有道口子,血把衣服和泥粘在一起,硬邦邦的像块板结的土。
女人肩膀微微耸动,不是哭,是在喘气,每口气都短得像快断的线
郑磊的心跳得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刚想伸手探她鼻息,那女的突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