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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尙进了客舍, 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露出幞头的头发湿哒哒贴在脑门,朝服湿了大半。
“娘娘。”丁尙面露担忧, 上前抬手一礼。江舲见他不停喘气,嘴唇已干燥起皮, 指着椅子道:“不急,先坐着吃口茶缓缓。”
丁尙忙感激地谢恩, 坐下来端起茶盏, 摸到茶水温热,心头不禁又是一暖。
起初天气闷热潮湿, 后来又下起了雨。连着奔波忙碌,丁尙忙得脚不沾地, 滴水未进。
听差做事辛苦, 丁尙没曾想到,能在垂拱殿得到喘息。他顿了顿,神情若有所悟, 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皇上龙体欠安, 臣不敢前去打扰。对不住, 让娘娘受累了。”
丁尙连连赔着不是, 态度恭敬极了。他躬着身, 说起了查名录之事。
“娘娘吩咐下来, 臣惟恐被底下的人糊弄,亲自去了几个宫门, 仔细查过一番, 将名录抄录了来。”
丁尙取出一张纸奉上,江舲接过打开,上面写着出宫之人, 从哪个宫门出入,在何处当差,约莫何时出宫,何时回宫。
“底下的这群混账东西,私自收受贿赂,放他们出入,臣已经责令把他们抓了起来,严加审问,定不会轻饶。”
丁尙偷窥着江舲的脸色,紧张得汗水津津,说话都打结。
元明帝出入的正南方向宫门,朝臣官员多走东西两门,而宫女内侍只能走北门。
除去正南宫门,其余东西北皆有宫女内侍出入。皇城司当着守宫门的重任,守将放任他们进出,倘若定得严重些,乃是阑入,私放宫禁的大罪。
江舲心下了然,丁尚是担心自己,他免不了一个失察之罪。不过,既然丁尚坦白地将名录交给了江舲,足以表明他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