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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川心狠狠一揪,忍不住上前。
“别过来!你站在那里不要动。”之岁声音有些尖锐。
顾言川果然不敢再动,甚至往后退了几步,口中说着,“好好,我不过去,你不要激动。”
“那是男孩还是女孩?”之岁又问,声音虚弱到极致,像被风吹散的云,透薄、脆弱。
和刚刚高声喝退他的反差有点大,之岁的情绪很不稳定,似乎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紧绷,稍不留神,哪个弦断了,她恐怕就撑不住了。
顾言川不敢刺激她,却不能不回答她的问题,声音下意识放轻,“男孩。”
“我想见见他,行吗?”她压低声音哀求。
之岁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心紧锁,可能是觉得透不过来气,她微微张开嘴巴,喘着气,看起来很难受,像离开水面搁浅在岸边的鱼,随时都会窒息。
顾言川身子陡然僵住,双手下意识握紧,指甲几乎刺穿手心的肌肤,才勉强找回点理智,强装镇定地看着她。
但之岁一直盯着他,没错过他的异样。
“你不愿意吗?”她忽然激动,控诉他,“那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见见他吗?”
“你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就杀死了我的孩子,我现在连见一眼孩子都不行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之岁的眼里浮现出恨意,天知道她刚刚醒来知道孩子没有了的时候有多绝望。
顾言川走的那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努力站在顾言川的立场思考问题,替他开脱,尝试理解他的心情,这才能在顾言川出现的时候勉强保持一丝清明。
“不是,我没有。”顾言川不敢置信,反驳她。
“岁岁,我没有故意害死孩子,实在是他保不住,昨天我们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就已经保不住了,孩子不是我害的。”顾言川受不了这样的指控,如果之岁真这么相信了,他和她之间就全完了。
“你相信我,岁岁,我也爱这个孩子,我决不是故意不要他,也不是故意不让你见他。”
顾言川的眼神那么沉痛,之岁下意识躲开,她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了,但她忍不住,她真的太难受了,似乎只有和顾言川互相撕扯,争执,才能好受一些。
可片刻的扭曲痛快又很快变成更锋利的尖刀刺向她,扯着她往更绝望的深渊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