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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灯,俞盼更气了,家里的电灯接好才用不到一个月。
他越比划越急,连带着呼吸都重了些。
“好了,没事。”沈砚舟把人圈在怀里,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背,“哥有钱,而且这价还算公道,之前在镇上打听,都说市里最少得十二块呢。”
俞盼靠在沈砚舟肩上,郁闷地将两者对比,确实公道不少。
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算了下今天的消费。
吃饭花了两块,到市里的车票两个人四块,现在住旅社又花了九块,这一天就花了十五块钱!
“哥知道你心疼钱。”沈砚舟把他往床边带,让俞盼坐自己腿上,声音放得很轻。
“但钱挣来就是花的,花在没用的地方心疼是应该的,但这钱花在让我们住得安稳,吃得舒服上,就不用心疼。”
“可真的好贵……”,俞盼比划完把脸埋在沈砚舟脖颈里,闷闷地蹭了蹭,身子难受地扭扭,就是转不过这个弯。
沈砚舟被他蹭得笑了,“不贵,你想啊,要是住通铺,一屋子十几二十个人,跟学校教室似的挤着,晚上有人打呼,有人说梦话,你能睡好?”
俞盼抬起头,眼睛有点红,却还梗着脖子比划:“不难受,教室睡觉可舒服了,有桌子椅子呢!”
“那不一样。”沈砚舟指尖擦过他微红的眼尾,“你忘了爸睡觉啥样?呼噜跟打雷似的,通铺里保不齐就有一群人打呼,吵得你一整晚睡不着。”
俞盼皱着眉想了想,沈叔的呼噜声确实能把窗户都震得颤,他老实点点头,“可你没住过通铺,咋知道啊?”
沈砚舟之前去市里考什么证来着,跟的是厂里的车,当天去当天就回来了。
“哥高中住过宿舍啊。”沈砚舟笑了,“开学时带你去过的,一个小房间睡三十个人,晚上谁翻身,谁咳嗽都听得见,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