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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答案是什么，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像是为了安抚我，他这两天都在病房办公。

只是手机从不离手，偶尔会对着屏幕轻笑，那笑容曾是我专属的温柔。

我忽然想起七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他被仇家追杀，浑身是血倒在我的画室门口，

像头濒死的孤狼，眼神凶狠却藏着脆弱。

我本该报警的，可对上他视线的那瞬，鬼使神差地把他拖进了画室。

没想到这一拖，就把自己拖进了无间地狱。

后来，我家破产，我被父亲卖到东南亚最大的地下黑市。

拍下我的富二代虐女成性，把我折磨得不成人样。

是路过的霍宴归把我救下，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也是那时候，我明白，在这世道里，善良是最没用的东西。

此后，我从小有名气的画家变成了道上闻风丧胆的“枪娘”。

替霍宴归组装枪支，拆解炸弹，双手沾满洗不掉的血腥。

我以为我们可以并肩而立。

他却觉得我早已被黑暗吞噬，不如沈燕然那般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