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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男的叫袁志彬,也出落得一表人才,像是和胡岚很熟。他们两个都是骑马好手,上了马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半夏坐在马上,四肢僵直。她颤巍巍地开口叫谭谏严,“我实在不会骑!”谭谏严也骑在马上,神闲气定,风采卓然。他一面安慰她,一面讲解技巧给她听。
半夏本来就全身神经都绷紧了,这时候身下的马突然不听指挥低头去吃草,她啊的一声惊叫起来,手脚一乱,马就开始噔噔地朝前跑。
半夏只觉得头顶有铺天盖地的乌云黑压压地朝她而来,真是天塌了的感觉。她隐隐有一种恐惧,以为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
这个时候一只手臂从她后面伸过来,强而有力地将她带起来。她只觉得自己凌空而起,再恢复意识,却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谭谏严的马上。
她安稳地靠在他身前,他的气息从她头顶飘下来。她听到他以无限宠溺的语气说:“半夏,你怎么这么胆小?”她的眼前蒙上一层薄雾,再也看不清周边景色。呵,原来她这么胆小,在他面前,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这么胆小。
看着放心靠在自己胸前的小女人,谭谏严唇边溢出一丝笑,看来骑马真是一项不错的运动。他眸光闪闪,忽然觉得眼前绿油油的草地真是优美。
杜炀的生日,半夏和程潜自然早早准备好,要和她一起庆祝。嘭的一声香槟酒被打开,幽幽烛火照亮房间的每个角落。杜炀跪在茶几前,双手合十,烛光映在她的脸颊上摇曳生姿,“完了完了,又老了一岁,还没有找到男朋友,嫁不出去了。”半夏和程潜听到她的话,都不由得笑了出来。程潜最先答话:“你要想谈恋爱,包在我身上。”他拍着胸脯保证,开始给杜炀介绍他认为好的各色男人。半夏看着打扮光鲜的杜炀,扬声笑道:“去相亲了?终于轮到你了!”杜炀瞪一瞪眼,说:“公司老板,三十一,未婚,无不良嗜好,家境殷实,品貌端庄。程潜真是好兄弟,把这么好的照顾给我。”可是这些无可挑剔的男人杜炀却个个都看不中。程潜不禁咂舌道:“泼皮猴,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我以男人的眼光过滤过的人,没道理不好啊。”杜炀看着程潜一脸关切的表情,突然扭过头去,说:“算了,都没相中,还是我自己找吧。”杜炀感冒了,声音里带着厚重的鼻音。
程潜摇一摇头,说:“女人就是难搞定,你自己找就自己找吧,我要去接曹莞了。妞儿,拜拜。”他大大咧咧地离去,只留下杜炀一个人坐在窗前。人感冒了真不舒服,鼻子不通气不说,还鼻涕很多,鼻腔里酸溜溜的,连带眼睛也潮潮的。
啊!怎么办?她好想哭啊。
程潜喜欢曹莞,程潜喜欢曹莞!她在心里不停地重复。她认识程潜的时候他已经心有所属。“杜炀你是猪,你喜欢的人也是猪。你不知道吗?暗恋是这世上最不可救药的感情!”她在心里暗骂自己。
“半夏,你都喜欢做什么?”谭谏严问她。
他们两个坐在谭家的客厅里。半夏在翻碟片,发现很多都是文艺片。她想了一会儿,回头说:“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平时回家除了浏览网页就是看看电影,大多时候留在医学院做试验。”谭谏严哈哈大笑,说:“那看来我们两个都是忙人。”可不是大忙人吗!谭谏严多数时候是忙于工作的,他们两人很少抽得出时间见面,多是谭谏严打电话给她,偶尔她也会打电话给谭谏严。每次通话时,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繁忙。她有时候想,两个人都是医生,就算他比她有名气一些,也不至于忙成这样。
吃饭的时候,他电话响了,接起来就往走廊上走去。他说些什么半夏不知道,可那腔调分明是在处理公务。
半夏有一次笑嘻嘻地问他:“你该不会是也在外面做什么兼职吧?”但她实在不觉得他有这个必要,钱是重要的,可也犯不着为了挣钱把自己累死。现在每期有谭谏严的医学节目她都会准时收看,看到他在上面和主持人谈笑风生却掩不住疲倦的面容都会略略地心疼。
谭谏严痞痞地回答她:“我兼的职可多了,不多赚一点儿钱,怎么把如花似玉的老婆娶回家?”他说这句话时双目蕴含深意。半夏的脑袋嗡嗡作响,脸一阵发烫。
谭谏严显然看得出来,没有放过调笑她,“脸怎么红成这样了?是冷气不够吗?”她笑着打过去,他嗷嗷叫着躲开来。有时候她气急了,他却总是很灵敏,怎么也打不到他。于是她索性把脸一横,冷冰冰地看着他说:“谭谏严,你是真的不让我打?”这时候他学乖了,便老老实实地走过来抱着她,哄着她:“你要打就打,我任你打,任你骂,好不好……”这时他们交往已有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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