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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3页）

他死了。

准确的说，是他的意识飘了出来，成了一个没有实体的游魂。

他看到了结局，姜泽软软的倒在楚玦身旁，手无力的伸向他，却始终没有握住，而是停在了很近，很近的距离那里，大大的猫眼里，满是不甘，似乎，还带着一丝后悔。

楚玦就倒在他身旁，却没有看向他，他的双臂环抱住自己身体，右手紧紧的攥着一把尖锐的钢刀，上面，还带着斑驳的血迹。

姜泽的胸前破了一个大洞，血迹已经暗黑。

最终，姜泽还是死在了楚玦手里。

讲台上，老师的身体已经瘫倒在了椅子上，他的两眼凹陷，竟是被人硬生生的挖掉了双眼。

栗发女孩倒在地上，和他看到的一模一样的自杀场景，手机滚落一旁，沾染上了灰尘。

其他人，除了他离开时还没死去的那些同学，剩下的死相，都和他记忆里如出一辙。

除了他，和楚玦。

楚玦收到的命令，是杀死他。

而他收到的命令，是挖掉老师的双眼。

在这里，都实现了。

但祁泽内心很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做出挖出别人双眼这种事的，那么，这个场景，又代表了什么呢。

祁泽蹲在姜泽的尸体面前，想要拿起手机仔细的研究一下，手却直接从手机机身上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