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大伙一哄而笑,用笑声来掩盖心中的惧意。
大家都害怕“出去生存”。
孩子们住在蛋房里,有时耶耶叫它“飞船”。一个拉长的巨蛋竖在地上,周围是透明的墙壁。墙壁是双层的,中间夹着几道圆圈。陡立的墙壁直直地向上伸展,伸到眼睛几乎看不到的高度后慢慢向里倾斜,形成圆球状屋顶,墙壁和屋顶浑然一体,没有任何接缝。红色的阳光顺着透明的屋顶和墙壁流淌,让蛋房内每一个角落都沐浴在红光中。但墙壁外面截然不同,那里是阴森森的世界,长着高大浓密的植物。最常见的是大叶树,粗壮的主干一直伸展到天空,下粗上细,从根部直到树梢都长着硕大的墨绿色叶子。大叶树的空隙中长着暗红色的蛇藤,上面有光溜溜的小小的鳞状叶子,它们顺着大叶树蜿蜒,到顶端后就脱离大叶树,高高地昂起脑袋,等到与另一根蛇藤碰上,互相扭结着再往上长,所以它们总是比大叶树还高。从远处的山上看,墨绿色的大叶树中到处昂着暗红色的脑袋。大叶树和蛇藤蛮横地挤迫着蛋房,擦着墙壁或吸附在墙壁上,几乎把墙壁遮满了。
有时,你会看见有一节蛇藤突然晃动起来——那不是蛇藤,而是双口蛇蚓。双口蛇蚓的身体也是暗红色,身体可以自由地屈伸,用一张嘴吸附住树干,用另一张嘴吃大叶树的叶子。等到附近的树叶吃光,它再用刚才吃东西这张嘴吸附在地上,腾出另一张嘴向前吃过去,身体就这样一屈一拱地往前走。偶尔还能看到鳄龙,长得又凶恶又呆傻,它们用锐利的长牙来啃蛋房的透明墙壁,啃不动,就悻悻地离开。
蛋房很高,用力仰起头才能看到屋顶。其实透明的屋顶是看不清楚的,可是能感觉到它。因为只有白色的云朵才能飘到尖顶的中央。如果是那种会下雨的黑云,最多只能爬到尖顶的周边。这时可有趣啦,黑沉沉的云层从四周挤着屋顶,似乎把屋顶挤小了,只有中央部分是一小块儿透明的蓝天和轻飘飘的白云。下雨时,汹涌的水流从屋顶边缘漫下来,再顺着直立的墙壁向下流,就像是挂了一圈水帘。但头顶仍有一小块儿地方阳光明媚。球顶的地方有几个很大的方块字,勉强能看清笔画,可是谁都不认识,连教大伙儿认字的耶耶也没认出来。还是亚斯最聪明,有一天他说:“是不是咱们从屋里往外看,这些字就是反的?”他把这些字描到一张纸上,再反过来看,果然认出了,是“号士烈”。耶耶说该反过来念,“烈士号”,应该是飞船的名字。他高兴地拍拍亚斯的脑袋,说你个红头发崽子真聪明!三百个娃娃中你第一聪明!大伙儿也佩服亚斯。
奇怪的是,蛋房明明是一个拉得很长的蛋形,可是如果走出蛋房再回头看它,它就变低了,缩成一个标准的圆球,甚至比大叶树还低。蛋房的巨大底座(耶耶说它叫什么船尾天线)也似乎变软了,变成球体一样的弧度,很严实地贴在无形的球壁上。为什么在蛋房内外看蛋房的样子会不一样?连耶耶也不知道,他说这件事真他妈“捣怪”。
蛋房紧傍着一座孤零零的山包,一个鸟蛋形的湖泊,耶耶给它们起的名字是“坟山”和“人蛋湖”。这儿是大伙儿经常玩耍的地方,因为离蛋房很近,在“缺氧”发作前能及时撤回家。人蛋湖边是茂密的草地。山上有大叶树林,茂密的枝叶遮蔽了天日。鼠子在阴暗的树荫下钻来钻去,也爬到枝干上啃大叶果,在蛋房内就能看到一双双贼亮的小眼睛。湖里只有一种鱼,指头那么长,圆圆的身子,大伙儿叫它“白条儿鱼”。耶耶说,在你们生下来前,故土的三圣(比耶耶还聪明的三个人,耶耶常常提到他们)曾派飞船在这个星球播下很多植物和动物,包括天上飞的几百种鸟。但很可惜,它们没过几代都绝种了,如今只剩下大叶树、节节草、鼠子、双口蛇蚓、白条儿鱼、黑泥鳅、屎壳郎、鳄龙、吃草的鼠牛、凶恶的鼠虎等,用十个手指头加十个脚趾头就能数过来。孩子们感到很可惜,特别是那些能在天上飞的鸟儿,它们怎么能在天上飞呢?那多自在呀,大伙儿想破头皮,也想不出鸟在天上飞的景象。阿褚至今不相信这件事,他说耶耶逗咱们玩儿的,你们这些傻瓜就当真了——可耶耶从没说过谎话。那么,一定是耶耶看花眼了,把天上飘的树叶什么的看成活物了。
吃了狮子头,阿褚急着分拨儿打仗。耶耶曾定过选头人的四条标准:
出蛋房生存的时间最长;
打仗游戏中赢的次数最多;
识字最多,算数算得最好;
犯错最少。
阿褚在头两条中常常排第一,而在后两条中常常排老末。所以他最喜欢玩打仗游戏。小鱼儿悄悄对他说:“你忘了耶耶今天要复苏?”阿褚难为情地摸摸后脑勺,吆喝大伙儿跟着小鱼儿来到冷冻室。小鱼儿守在门口,检查每人腰间是否带着火镰和匕首,这是为大伙儿好。“永远随身带着火镰和匕首”是耶耶定的戒律,谁如果忘了,耶耶就会毫不留情地用电鞭惩罚。电鞭太可怕了,耶耶轻易不用它,但凡挨过电鞭的人,即使像蛮勇的阿褚、索朗丹增、优素福,以后看见电鞭也会不自觉地发抖。
大伙儿蹑手蹑脚地进屋,像往常一样跪在棺室周围,悄悄打量着透明棺里的耶耶。只有小鱼儿立在旁边,因为掀开棺盖是头人的职责。一百一十息壤年来,大伙儿都长高了,长大了十一岁,可是耶耶的样子还是一点儿没变:粗短身材,白头发,胡子拉碴,满脸皱纹中横着一道刀疤。他没有像大伙儿一样穿着树叶裙,因为树叶裙一冻就会变脆破碎;而是穿着一种怪模怪样、被称作“衣服”和“裤子”的东西。那支人人畏惧的电鞭也在棺室里,就在他的右手边。
大伙儿等了一会儿,棺室的红灯自动亮起,里面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那张毫无生气的面孔慢慢变得红润,然后,似乎有一道灵光漫过,那张面孔突然变得生动了。耶耶的眼睛慢慢睁开,先是茫然四顾,很快就有了“精气神”。小鱼儿赶紧把棺盖掀开。耶耶慢慢坐起来,看看小鱼儿,然后把目光转到地上跪着的阿褚身上,讥讽地说:“阿褚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这么快就下台了?”继而转向大伙儿和小鱼儿,“你们做得对。小鱼儿,你比他更适合当头人。”
阿褚不服气,恼怒地哼一声。不过他很怕耶耶,没敢顶嘴。
九个兄姐中次郎最精明,他知道虽然耶耶骂阿褚最多,还用电鞭抽过他,实际上耶耶心底里最喜欢阿褚。耶耶说他喜欢所有的孩子,但实际最喜欢的是三个兄姐。第一个当然是小鱼儿,因为“她天生讨人爱见”,不管兄姐还是弟妹都喜欢她;耶耶第二个喜欢的是亚斯,这个白皮肤红头发的小子最聪明,识字最多,点子最多;第三个最喜欢的是阿褚,因为他长得最像耶耶,脾气也“对路数”(耶耶的话)。要不是他犯的错最多,耶耶最喜欢的指不定是他呢。
次郎笑嘻嘻地说:“耶耶,这次选头人我可是选的阿褚。所有人中他最勇敢。”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隆安帝二十七年,少年将军周鹤鸣大挫朔北十二部,得胜回朝,被迫成亲。 对方恰好是他心上人……的亲哥哥。 * 周鹤鸣幼时曾到宁州,机缘巧合,惊鸿一遇,单恋抚南侯郁涟许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有个怎样糟糕的兄长。 郁濯此人,在宁州坏名远扬,人人嫌恶。 二人大婚当日,郁濯春风得意,周鹤鸣万念俱灰,唯恐避之不及,郁濯却偏要来招惹他。 周鹤鸣如临大敌,誓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好歹将对方制服,却听见郁濯饶有兴趣地问: “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 恰逢战事又起,周鹤鸣马不停蹄赶回青州,却先等来了自己的白月光郁涟。 郁涟为公事而来,周鹤鸣知此生无缘,但求尽心护其左右。 护着护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白月光,怎么私下里行事作风同他的可恶兄长一模一样? 周鹤鸣如遭雷劈,艰难说服自己接受了白月光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对方却出其不意地掉了马。 “怎么了小将军?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 【鬼话连篇·钓系混邪美人受x前期纯情忠犬·后期狼狗攻】 周攻郁受,不拆不逆 可怜的周鹤鸣,被郁濯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剧场: 后来青州城外,绯色蔓延,白鼎山四野自阖为笼,并不许他人窥见半分。周鹤鸣一手环人,一手勒马绳,穿行于猎猎夜风。 郁濯仰头看他,开口时吐息潮热:“怎么好话赖话软话硬话都听不得?云野,是只想听我的真心话么?” 笑意层层染上了他的眼,眼下明晃晃露着颗小痣,像是天真未凿、漫不经心。 ——却分明是蓄谋已久的引诱。 周鹤鸣勒住缰绳,郁濯在突然的变速里微微后仰,露点半节修长脖颈,被一口咬住了喉结,周鹤鸣的声音嘶哑着响在耳边。 “你分明知道,我都会信的。” 【食用指南】 1.架空不考究,私设同性可婚 2.1v1,HE,正文主受,有群像,先婚后爱,24K纯甜文(信我 3.年下,攻为成长型人设 4.文名取自贺铸的词,封面是郁濯 5.不控攻/受,一切为故事本身服务...
——无系统,猥琐流——詹姆斯抱怨道:“我从来没有在超级球队待过。”而陈极会说:“对的,我很幸运,我去的每一支球队都是超级球队,不夺冠就失败的那种。”顺便问詹姆斯哈登一句:“登哥要总冠军戒指吗?”......
(本文有CP,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成长型,一定程度上自私,男主是莽夫!且配角不会莫名其妙降智,非无脑爽文。)‘道虽险阻,吾心甚坚’江上弦一朝穿越,勤勤恳恳在长安摆摊卖卤羊肉半年攒钱,准备给大唐餐饮业来一波震撼。凭空出现的神秘来信打乱了所有计划。“什么?这玩意儿还有任务?”“直爹贼!老娘就知道!你大爷的穿越还带业绩......
他是权势滔天的帝国总裁,强势霸道,狂妄不可一世。性情高冷禁欲的他,一时兴起将她禁锢在身边,渐渐地护她成了习惯,宠她成了执念,深入骨血的痴恋让她逃无可逃。他说:“我允许你任性,但你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任性。当初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一根头发丝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