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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脉深处的毒雾像化不开的墨,林嫣然的长鞭在石地上拖出断断续续的血痕。
蚀心蛊的毒素已蔓延至心口,每走一步都像有千万根针在啃噬经脉,眼前阵阵发黑,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倒下。
她想起焚天庄地牢里那些被噬时丹吞噬的修士,想起苏莫愁火纹剑上的烈焰,想起洛清鸢冰魄剑的寒光。
这些人都在为活下去而战,她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能死得这么窝囊。
“咳咳。”
一口黑血溅在前方的石壁上,腐蚀出细密的坑洞。
林嫣然扶着岩壁喘息,袖中银针簌簌作响,却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意识模糊间,仿佛看到沈长陵那张挂着冷笑的脸,听见他说
“蚀心蛊无解,你的预言系统,不过是我给噬时族的开胃菜”。
“谁说无解?”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毒雾深处传来,带着山间清泉般的温润。
林嫣然猛地抬头,只见雾中缓缓走出个身披麻衣的老者,手里拄着根枯藤拐杖,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周身的毒雾仿佛遇到无形的屏障,自动退开三尺。
“你是谁?”
林嫣然的长鞭下意识绷紧,蛊毒带来的剧痛让她声音发颤,却仍保持着警惕。
这矿脉深处除了蚀心族就是沈长陵的人,哪来的寻常老者?
老者没回答,只是抬手在她眉心虚点一下。
一股清凉的气流顺着眉心涌入,瞬间压制住翻涌的毒素,林嫣然浑身一震,竟暂时止住了咳嗽。
她这才看清,老者拐杖顶端嵌着块半透明的晶石,里面隐约有流光转动,竟与苏莫愁的破妄镜气息有几分相似。
“沈长陵的蚀心蛊,用的是噬时族幼虫的涎液,寻常解药自然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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