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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头是极致的黑白。没有激昂的音乐,只有呼啸的北风、行军的脚步和沉重的喘息。镜头掠过一张张年轻却布满冻疮与疲惫的脸,他们穿着单薄的旧棉衣,脚上是破败的草鞋,肩上是几个人共用的“老套筒”。画面下方,一行冷静的楷体字浮现:“1937年冬,八路军某部奉命阻击日军精锐坂垣师团于松骨峰。”
下一秒,地狱降临。
刺耳的炮弹破空尖啸撕裂了宁静!紧接着是重机枪撕裂布帛般的疯狂扫射声!镜头剧烈摇晃,模拟着战士冲锋的第一视角。焦黑的土地上,不断有身影倒下。刺刀捅入身体的沉闷噗嗤声、濒死前短促的惨嚎、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没有背景音乐,只有最原始、最残酷的战场之音!长达三分钟的无台词厮杀,只有刺刀的寒光在黑白画面中闪烁,喷溅的污血呈现出更深的墨色,扭曲的面孔和不断倒下的身影,构成一幅令人窒息的血肉磨坊图景。
电视机前,无数家庭陷入了死寂。孩子们忘记了手中的零食,瞪大了眼睛,小脸上满是惊恐。大人们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个特写镜头:一只冻得青紫、死死攥着打光了子弹的空枪的手;一个腹部被刺穿的年轻战士,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咬住了鬼子的耳朵!
“爸…爸爸…”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带着哭腔,扑进父亲怀里,“那个哥哥…疼吗?”
父亲喉咙滚动,声音干涩:“疼…所以我们要记住他们。”
当画面最终定格在卫生员王秀英拖着伤腿,在弹坑间爬行,徒劳地用绷带堵住战友汩汩冒血的伤口,泪水混着血水泥泞了脸庞时,片尾那撼动人心的两分钟开始了。
第一分钟:荧幕上出现一位白发苍苍、脸上刻满岁月与战火伤痕的老兵。他对着镜头,嘴唇颤抖,浑浊的眼中是化不开的悲恸:
“松骨峰…一个连…就剩下我们仨…排长肠子流出来,硬是用腰带勒住,抱着鬼子拉响了手榴弹…我…我背不动他啊…”老人泣不成声,佝偻的身躯剧烈抖动,那穿越时空的痛楚,重重砸在每一个观众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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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分钟:一张张触目惊心的黑白历史照片无声滚动:堆积如山的同胞遗体、被焚毁的村庄、日军狰狞的狞笑……每一张照片下方,都配有冰冷、准确、不带任何煽情的文字说明:
“图:1937年12月,南京城陷落后,日军有组织屠杀放下武器的中国军人与平民,遇难者逾三十万。”
“图:日军‘百人斩’竞赛刽子手向井敏明、野田毅合影。”
死寂。只有照片无声的控诉。
3月31日,晚18:06。
“歪打正着”的轻松与“半块馍”的温情,稍稍抚平了昨日的震撼与伤痛。新兵“豆子”慌乱中扔地雷炸翻鬼子摩托的滑稽,老班长省下最后半块冻硬的馍塞给小战士“石头”的温情,让观众在泪水中挤出一丝心酸的笑意。片尾两分钟,是一位战地护士的采访,讲述如何在缺医少药、弹片横飞中抢运伤员,以及一张日军轰炸后,废墟中仅存的一只小小童鞋的照片。
4月1日,晚18:06。风暴降临。
荧幕色调转为一片压抑的、令人心悸的灰黄。镜头掠过断壁残垣,掠过惊恐奔逃的人群,最终定格在一面残破的城墙上——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