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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夏者,这是我的组长阿妮塔,她是个白衣教士。”勒蒙牵着一名低着头,看上去十分谦逊的中年白衣女人向他走来。夏者做过功课,知道教会学校里的教职人员们分为三个层级:最高层被称为“总长”,共五人,是蓝衣司事级别,负责总体管理学校中的一切事物,上报给领导教会学校的三名紫衣主教;与他们平级,也属于蓝衣司事级别的,是“教师”,共有十二名,负责孩子们的日常授课,虽然与总长平级,但是汇报上级是总长;在总长和教师之下,便是组长了,属于白衣教士级别,负责孩子们的日常起居照顾,相当于旧世界孩子们的父母。
夏者留意到,面对这名事实上将他养大的妇女,勒蒙只是称其为组长或者白衣教士,“教母(god mother)”“妈妈阿妮塔(mama anita)”一类的称呼并没有出现。致力于让小家庭单位彻底消失的赛克托严禁此类称呼也不奇怪,但做得如此面面俱到,还是让夏者觉得感慨。
“你好,阿妮塔组长。”夏者毕恭毕敬地说道。
“赞美织女。”阿妮塔x(anita x)轻轻鞠躬,并向派克和监制都点了点头,显然是已经认识。
“赞美织女。”夏者赶忙有样学样。
突然,从阿妮塔的身后探出来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一名卷发的男孩,鼻子挺翘,嘴唇丰厚,牛奶巧克力色的皮肤如覆盖了一层蜜糖般在阳光下闪着深棕色的光泽。他漆黑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夏者,见夏者注意到他,便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那笑容让夏者没来由地感到熟悉和亲切。
夏者也露出微笑,对男孩伸出一只手:“你叫什么名字?”
“阿丁!”男孩没有去握夏者的手,而是直接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你是来和我聊天的大人吗?”
在场的人们都笑了起来,无论何时,孩子的天真可爱都是一剂能让人忘却烦恼的强效解药。夏者蹲下身子,摸了摸阿丁x(aden x)的头发,说:“是的,阿丁。我叫夏者。”
“你是个东方人!”阿丁摸了摸夏者的脸颊,“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东方人!”
“阿丁,没有什么东方人和西方人,我们都是赛克托人。”阿妮塔将手放在阿丁的额头上说道。阿丁赶紧点了点头:“对!我不该忘记这一点!我向织女认罪。”
夏者惊讶于阿丁认错的迅速和干脆,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睛,却没有从中看到恐惧,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只有纯粹的虔诚。
“我们在哪里拍摄?”监制把吃空了的炒面盒子随手一扔,不过三秒钟,便有一个小腿那么高的黑色清扫机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迅速地将盒子吸进了体内,随即挤压出一些白色泡沫状的清洁液,将石英地板上的污渍擦除得干干净净。机器做完这一切,又迅速地消失到不知道哪儿去了,只留下光洁如新的地面。
阿妮塔往一旁指去,只见那里有一道连廊,连廊的墙根处摆放着一张粉红色的双人沙发,沙发后面郁郁葱葱地摆放着好几样挂着“epair(逸沛尔)”标牌的大型盆栽和花朵,植物中央还穿插着嫩黄色、浅蓝色、淡紫色的气球。那一个角落里生机盎然、充满童趣,和看起来威严肃穆的奥秘宗格格不入。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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