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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华阳认子（第4页）

“可是，怎么才能让华阳夫人认我为养子呢？”嬴异人满面愁容的对着吕不韦说道。

就在这时吕不韦突然扯开衣服露出腰间的烙印，“这是我过函谷关时被秦国士兵烫的商贩印记。只要公子愿意跟我合作，三天后华阳夫人寿宴上，你就穿上这套楚国衣服去献宝——这块玉佩是楚王小时候戴过的！”

三天后咸阳宫里飘着刺鼻的花椒味，华阳夫人头上的金首饰叮当作响：“你说在邯郸城每天都唱楚国民歌？”嬴异人穿着宽大的楚国服饰跪在地上道：“我每天为夫人采摘栀子花做香料。”他举起玉盒时露出手腕上的鞭痕，“赵国人毁坏花田时，我就唱《越人歌》。”

“唱来听听！”华阳夫人的金指甲搭在他的肩膀上。

赢异人随即唱了起来。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华阳夫人听着嬴异人深情吟唱，眼中泛起盈盈泪光，指尖轻轻摩挲着他腕间的鞭痕：“可怜的孩子，你在赵国受苦了。”她忽然转头看向吕不韦，金丝步摇随动作轻晃，“吕先生，这孩子……倒真有几分楚人风骨。”

吕不韦立刻跪地叩首，声音铿锵：“夫人明鉴！公子日夜思念故土，连梦中呓语都是楚地乡音。听闻夫人喜爱楚风，特意命我寻来这套云锦襦裙，还托人从郢都带回夫人最爱的桂花蜜。”他从袖中取出精致的漆盒，开盖时馥郁香气顿时弥漫殿内。

阳泉君抚着腰间新换的镶珍珠金簪，适时上前一步：“姐姐，这孩子一片赤诚。我在邯郸的眼线早就传回消息，公子府中常年供奉着楚国先祖牌位。”他朝嬴异人递去赞许的目光，“能在敌国坚守本心，实属难得。”

华阳夫人眼圈泛红，握着嬴异人双手道：“好孩子，往后便留在母亲身边。”

嬴异人趁机扑进华阳夫人怀中，哽咽道：“母亲大恩，孩儿愿为您摘星揽月。日后若能继承大统，定尊母亲为太后，永享尊荣！”

华阳夫人轻抚他后背，转头对吕不韦道：“明日便去宗庙行认亲大礼。吕先生居功至伟，往后异人就托付给你了。”

吕不韦跪地叩首：“夫人放心，不韦定当辅佐公子，不负所托！”

暗处的吕不韦唇角微扬，与嬴异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此刻咸阳宫外暮色渐浓，宫墙内的烛火依次亮起，照亮了嬴异人崭新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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