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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鞭炮燃起，炸裂。

始源伸掌覆住韩庚耳朵。

韩庚转头，抬起手捂住始源的耳。

轰响的炮音被隔绝，火花晃过两人的脸，忽明忽暗。

暖度自耳流入心田。

冬夜，因有彼此不彻寒。

两人进屋，暖和一阵之后，来到厨房。韩庚从早已供奉的盘子上拿下芝麻糖，掐下一点抹到画中的灶王夫妇嘴上，轻轻揭下灶王画，和冥纸卷在一起。

始源拿出铜盆，将纸放入其间，擦火柴点燃。

缇懋好奇瞅着这一切。

跳跃的火焰，打在三人面上，明亮而温暖。

待到纸化成灰，韩庚抱抱儿子：“结束啦，灶王爷和灶王奶奶到天上去啦。”

“哦。“缇懋点点头，对盘中长方形薄薄的沾满芝麻的食品产生兴趣。”

“这是芝麻糖，给灶王爷和灶王奶奶黏嘴用的。”韩庚掰下一小块：“懋儿尝尝，不过太甜，吃完要喝水。”

缇懋咬一小口，酥脆，有麦芽的甜味和芝麻的香味，黏黏的。

“好吃！”娃娃又笑了。

又是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