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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蚂蚁被沙漠的波浪吞没,在狂风的躁动平息下来时,一只蚂蚁腿穿透黄沙的罅隙露出地表,然后是三只蚂蚁腿。在蚂蚁从被活埋的境遇中逃脱时,周弓轶也歪着身子睡着了。但他睡得并不实,他听到了汽车广告、洗衣液广告和一个关于“孝顺”的公益广告。不知过了多久,他大腿上的重量离开了,然后他承受着一条毛毯轻盈的重量。
等周弓轶睁开惺忪的睡眼,他看到曾骞正站在他面前整理后双丁字裤后方的带子。除了这条内裤之外,曾骞什么也没有穿,当然,他也没有打算穿。
客厅的窗帘掩住了一半午后的日光,曾骞半个身子站在阴影里,问周弓轶:“我已经灌好肠了,小秋也关去阳台了。现在要做爱吗?”
周弓轶知道这并不是他的高考数学选择题,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但他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曾骞懒得等他答案,不耐烦地狗趴在沙发前方的地毯上,宽肩低伏贴着,臀部高高翘起。曾骞试图给担惊受怕的小男孩一块奶糖吃,他出让主导权并且作出示弱的放浪姿势。接着,两只大手抓住肉实的臀瓣像两边掰开,那里显然已经准备好了,湿润地洞开着,入口处因为方才身体主人略显粗暴的灌肠方式而微微凸肿。
大概是感觉到周弓轶长久凝滞的动作,曾骞粗声说道:“你把裤子脱掉。”
周弓轶把睡裤脱掉,对折一下放在沙发上。
曾骞略带渴求地扭过头来看他,背部呈现包裹着丝绒布的橡胶屈折时刚硬的姿态,臀部肌肉也细微地收紧一下。
即使畏惧厌恶曾骞,周弓轶也不能否认这具充满蛮横力量的雄性身体所炫耀的美感。他一只单手捉住睡衣下摆,缓慢地在曾骞注视下撩到胸口处,他用微弱而羞耻的语调陈说:“我还没有反应。”他能感知到自己颅内冲撞的欲望,但那股热火总是烧不去下面。
青年的动作很撩人,甚至带有不自知的引诱意味。曾骞的屁眼焦急地翕动起来,从食髓知味的直肠内壁泛出的瘙痒感令肠肉不住挤压着空虚。
“宝贝,过来。”曾骞说。他跪起身,正对着青年绵软的雏鸟,然后没有用手去扶,而是认真地张口从龟头吮起。
阴茎在曾骞技巧的舔弄之下缓慢勃起,原来偏肤色的肉肠表皮染上热烈的淡粉。曾骞听到周弓轶的哼哼声,这声音也使他兴奋。当他坏心的嘬一下冠状沟处时,周弓轶粗喘一声,马眼渗出几丝晶莹的腺液。曾骞用舌尖抵住那个开始漏水的小眼,吸蜜汁一样将腺液勾进嘴里。
周弓轶一只手捏住睡衣不让它垂下去,另一只手捏住曾骞的肩膀,脸上露出在欲河里翻腾的迷离神情。
曾骞啧啧有声地舔弄着海绵体和下方那颗孤单的睾丸,犹豫几秒后,他的一只手抚弄起周弓轶的大腿内侧,指腹在那个常年被忽略的女性器官上揉了几下,最后他摸到绿豆大小的畸形阴蒂,笨拙地扣弄两下。
“可以了。”周弓轶别扭地避开那只手,好像那个被忽视器官带来的细微快感让他觉得惭愧。
曾骞也没再勉强他,重新趴好。他其实偏爱这种狗交式体位,但又觉得看不到周弓轶的表情有点遗憾。他忍不住丰富了他和周弓轶未来的细节,将来在他和周弓轶的卧室里一定要在床对面放一面巨大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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