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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传来萧越低沉的声音,简短而冷淡:“到吏部尚书唐策的别院,他今日生辰宴。”
乔婉眠潦草应了一声,回转身子继续赏静。
吏部尚书是官拜正三品的大官,比萧越高出好几个等级,难怪萧越要大老远去给人家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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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了一刻后,不远处几座占地广阔依山而建的别院出现,青瓦飞檐掩映在苍翠树木与潺潺溪水间,如一幅多彩画卷,颇有意趣。
马车渐渐多了起来,尘土飞扬间,各府的金属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郊外的林荫道上,权贵云集,车马喧嚣。
萧越虽有爵位在身,但官位不高又资历尚浅,不合适占用拥挤的行道。他叫停了马车,领着乔婉眠,向别院踱去。
他一身墨色广绣绣金云纹锦袍,革带束着劲腰,踩着婆娑树影,身姿放松。
乍一看,是风度斐然,鲜衣怒马少年郎;但若细看,便会发现他散漫下刚开刃刀剑般紧绷的筋骨,端的是锋芒暗蓄,藏剑于匣。
萧越似乎恢复了旧日乔婉眠印象中的形象不可一世,笑里藏刀。
只是如今,那些曾让乔婉眠恐惧的特点成了她在这权贵云集的小道上的仰仗。
她知晓,自己只要跟好,就不会被旁人欺负。
乔婉眠刚比萧越肋骨高出两三根,怕被他落下,即便已喘息急促面颊微红额角晶莹,也要亦步亦趋跟在萧越的阴影里。
行动间崭新衣裙上的贝母珠饰流转着夏日光华,照影映在她精致芙蓉面上,美得摄魂夺魄。
二人一前一后行在绿荫里,一个闲庭信步,一个着急忙慌,又都有一张好面皮,很是扎眼。
路上不少高官热情邀请萧越上车,他还是那副谁都不在乎的模样,半笑不笑地推辞,而后继续走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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