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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明宫词（第3页）

“谢大人真是执着。”赵景琰收剑入鞘，“就算知道了迷香的诡计，你又能证明什么？”

“证明《君道》卷就在东宫，而您害怕手稿中的内容泄露。”林姝玥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她手中举着半卷残页，“方才在东宫的枯井里发现了这个，纸页边缘的锯齿状缺口，与含元殿的残页吻合。”

赵景琰的脸色瞬间阴沉：“你知道那卷里写了什么吗？魏征竟谏言陛下‘罢黜太子，以贤能监国’！若让世人知晓，本宫的储君之位……”

他忽然顿住话语，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不对……阿罗撼为何要……”

谢砚舟猛然回头，却见庭院中的熏香不知何时已换了味道，竟是掺了鹤顶红的毒香。他迅速拉着林姝玥后退，却见阿罗撼的身影从屋脊掠过，手中抱着一卷明黄色的手稿。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在深夜寂静如墓，阿罗撼的身影如鬼魅般在屋顶跳跃。

谢砚舟抽出腰间长剑，紧追不舍，林姝玥则抄近道堵在街尾。阿罗撼见势不妙，竟抛出一把银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芒。

“小心！是见血封喉的毒针！”林姝玥惊呼，挥起衣袖卷住银针，却不慎被针尖划破指尖。

谢砚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手中的剑势却愈发狠辣，直取阿罗撼咽喉。

阿罗撼被逼至城墙边，忽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的刺青——那是一只展翅的雄鹰，爪子抓着一卷书册。

“大唐的储君之争，岂是你们能看透的？”他狞笑着将手稿抛向城下的护城河，“就让这秘密，永远沉入水底吧！”

谢砚舟不及多想，纵身跃下城墙，在手稿即将落水的瞬间抓住了纸角。林姝玥紧随其后，用随身携带的止血粉敷在他手臂的擦伤处，指尖的血迹却已变成青黑色。

大理寺的验尸房里，林姝玥的脸色苍白如纸，指尖的黑紫色正逐渐蔓延至手腕。

谢砚舟握着她的手，声音里难得有了一丝颤抖：“这毒针上的毒素，可有解法？”

“需用西域的冰蚕蛊毒作引，以毒攻毒。”林姝玥勉强一笑，“但冰蚕蛊只有波斯商队才有，而最近一支商队，要在后日才能抵达长安。”

谢砚舟忽然想起，赵景曜曾送给他一枚波斯进贡的玉佩，上面刻着冰蚕的纹样。

他立刻命人取来玉佩，却发现玉佩夹层里藏着一张纸条，上面是魏征的笔迹：“《君道》卷已抄录副本，藏于凌烟阁第三层。”

与此同时，大明宫传来消息：赵弘渊看过谢砚舟呈递的证据后，勃然大怒——所谓太子中毒，竟是五皇子赵景曜暗中替换熏香、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