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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拆迁场（第2页）

"他们从未被抛弃。" 她的指尖抚过投影中张师傅与同事们的笑脸，"废旧工厂的每个齿轮，都记得他们掌心的温度；每片锈迹，都是时光的吻痕。"

共生锚点突然发出强光，青铜齿轮表面的指纹纷纷亮起，与初诞齿轮产生共振。赵灵霜的猫尾卷起所有的齿轮发卡，发卡上的主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竟在熵能躯体表面焊出了 "共生永存" 的巨大字样。

陈皮的焊枪趁机击中躯体核心，这次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从工厂食堂找到的大豆油 —— 那是工人们当年午餐的香气。熵能核心发出痛苦的鸣响，表面的工牌纷纷脱落，露出里面藏着的最后线索：张师傅的工牌背面，刻着灵族世界齿轮矿井的最终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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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熵能躯体轰然倒塌，赵灵霜接住了坠落的共生锚点，发现锚点中心嵌着的齿轮发卡，正是张师傅在锅炉房日记里提到的 "第一枚人类共生者信物"。她的指尖划过发卡齿牙，突然听见了灵族少女的声音："当废旧工厂的齿轮再次转动，两界的共生之锚将永远稳固。"

回程的三轮车上，小羽抱着收集的齿轮发卡睡着了，机械狗的尾巴卷着枚刻有 "安全第一" 的旧工牌。赵灵霜望着逐渐消失的拆迁场，发现废墟上竟萌发了星星点点的齿轮状嫩芽 —— 那是共生能量与人类记忆结合的结晶。

"王浩，检测下锚点的能量波动。" 陈皮擦拭着焊枪上的尘土，枪头的猫耳装饰不知何时沾上了工牌的铜锈，"这次之后，废旧工厂的废墟..."

"正在变成新的共生据点。" 王浩的眼镜片泛着蓝光，"根据母巢的最终记载，当人类主动挽留旧物，熵能之主的侵蚀就会减缓。但..." 他调出卫星图像，发现城市另一端的垃圾填埋场，正有巨大的齿轮阴影在地下蠕动，"熵能之主的原始躯体还有三个核心节点，其中一个就在..."

"在灵族世界的机械齿轮树根下。" 赵灵霜接过话头，摸着发间的珊瑚齿轮，发现它已吸收了废旧工厂的铜锈，齿牙间嵌着半片工牌的编号，"下一站，我们带着这些带着体温的旧物，去修补灵族世界的齿轮树根。"

这一晚，赵灵霜在改造日志里写下，笔尖划过废旧工厂的素描："拆迁场的齿轮挽歌告诉我，真正的共生不是对抗遗忘，而是给每个旧物一个继续转动的理由。张师傅的同事们用指纹封印的锚点，是人类团结的勋章。而在灵族世界的齿轮树根下，沉睡着熵能之主的最后核心，还有..." 她的笔顿住，发现共生锚点的齿轮发卡突然在纸上投出个新的符号 —— 那是齿轮与工牌的交织，而符号中心，跳动着比钢铁更炽热的、属于劳动者的心跳。

废品站的铁皮招牌在夜风中摇晃，远处的废旧工厂方向传来微弱的齿轮转动声。赵灵霜摸着口袋里的工牌，感受着上面模糊的指纹，突然听见陈皮在身后轻声说："明天该给废旧工厂的废墟立个牌子了，就写 ' 齿轮会记住所有认真活过的时光 '。" 她转头，看见他正在焊接新的齿轮纪念碑，焊花溅在张师傅的旧工牌上，映出齿轮状的光影，像极了废旧工厂墙上那幅未被拆迁的、画着猫耳齿轮的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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