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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的公寓里,清晨的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细碎的金线,斜斜地落在周翊的九节鞭上。
太子殿下正襟危坐于沙发,脊背挺得笔直,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一场刺杀。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茶几上的微波炉——那玩意儿刚刚"叮"地一声,自己转了起来,还冒出一股诡异的香气。
"妖术。"他冷声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鞭柄。
崔姑姑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端着一碟冒着热气的胡麻饼——用现代烤箱复刻的唐代点心。她昨夜翻遍林晏的冰箱,竟真凑齐了材料。
"殿下尝尝,老奴按尚食局的方子做的。"
周翊接过,咬了一口,眉头微松。这味道……竟与东宫小厨房有八分相似。
林晏端着咖啡从卧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当朝太子对着微波炉如临大敌,而崔姑姑正用擀面杖当剑,试图逼退突然启动的扫地机器人。
"那是电器,不是暗器。"她揉了揉太阳穴,把手机推到周翊面前,"先学这个。"
屏幕亮起,锁屏是一张敦煌壁画修复现场的照片。周翊的指尖突然悬在某一处:"此处颜料三日内必脱落。"
林晏的咖啡杯猛地一顿。
那张照片拍摄于三个月前,而他所指的位置,正是她上周刚紧急加固的病害区域。
"你怎么……"
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周翊身形一闪已至窗边,九节鞭"唰"地展开。透过窗帘缝隙,他看见楼下停着几辆红蓝灯闪烁的铁盒子(警车),几个穿藏青色制服的人正挨户询问什么。
"找我们的。"林晏快速关掉电视——屏幕上正滚动播放"博物馆附近发现疑似文物盗窃团伙"的新闻,监控画面里赫然有周翊模糊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