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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星火微光·暗渊之契（第3页）

随着她的献祭，密室内的毁灭气息暴涨。石镜如同饕餮巨口，贪婪地吞噬着她的力量和精神。曼多拉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变得虚幻了几分，脸色惨白如纸，华丽的发髻散落，几缕发丝甚至开始染上灰白，那是生命本源被强行剥离的征兆！但她眼中的疯狂却愈演愈烈。

“不够…还不够！”她嘶吼着，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蕴含着精纯灵魂本源的金色血液喷在石镜之上！

嗡——！

石镜爆发出刺破灵魂的尖啸！镜中的混沌骤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缝隙深处，不再是单纯的毁灭雷霆，而是浮现出一只巨大到无法形容、由无数旋转坍缩的暗影星辰构成的冷漠眼眸！那眼眸没有丝毫情感，只有纯粹的、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与对终结的渴望。仅仅是“注视”，就让曼多拉感觉自己的灵魂要被冻结、碾碎、同化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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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幕天之眼！毁灭的化身！

“幕天…之力…请…赐予我！”曼多拉在恐怖的威压下几乎匍匐在地，声音颤抖却依旧带着疯狂的祈求。

镜中的巨眼微微转动，冰冷的意志如同实质的寒流扫过曼多拉。一个宏大、重叠、仿佛来自万古深渊的声音，直接在曼多拉灵魂深处炸响，不带任何感情，只有陈述规则的漠然：

【契约…成立…】

【献祭…接受…】

【目标…标记…生命之母·希娜…及其…异数子嗣…】

【力量…赐予…】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冰冷、粘稠、仿佛由无数世界残骸凝聚而成的灰黑色能量，如同毒蛇般从石镜中窜出，猛地刺入曼多拉的眉心！

“呃啊——！”

曼多拉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身体剧烈抽搐，如同被投入熔炉！她的镜之力在这股更古老、更霸道的毁灭能量面前节节败退、被强行吞噬、转化！额头的裂痕瞬间被灰黑色的诡异纹路覆盖、蔓延，如同丑陋的伤疤爬满了她半张脸！她的瞳孔深处，一点纯粹的、令人心悸的灰暗星辰被点亮，散发着与镜之力截然不同的、纯粹的终结气息！

力量！前所未有的、充满了毁灭与终结伟力的力量在她体内奔腾！这力量强大到让她颤栗，却也冰冷到让她灵魂都感到刺痛！它不属于仙境，它来自终结的深渊！

剧烈的痛苦渐渐平息，曼多拉踉跄着站起身。她看着镜中自己此刻的模样——半张脸覆盖着丑陋的灰黑纹路，一只眼睛深处燃烧着毁灭的星辰，气息阴冷而恐怖，哪里还有半分仙境女王的高贵？但她却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密室内回荡，充满了怨毒与扭曲的满足。

“力量…这就是足以对抗‘湮灭’的力量！”她抚摸着脸上冰冷的纹路，感受着体内奔涌的、足以轻易撕裂空间的毁灭之力，“希娜…还有你腹中的怪物…你们的末日…到了！仙境…将在我的手中…不，在幕天的意志下…得到最终的净化！”

她看向石镜，镜中的巨眼已然隐没，只剩下翻滚的混沌。但曼多拉知道，契约已成，她与深渊的联系再也无法斩断。她成了幕天意志在仙境的代行者，或者说…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