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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 回宫后,云渺松火速筹备其他事宜,把今日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 三个月最后期限,如同白驹过隙,眨眼之间便从指尖溜走,先皇在世时长公主府便已准备完毕,遵照先皇遗诏,长公主过了孝期,就可张罗着搬出宫住。 日期定在明日。 小皇上还小,朝堂上事务繁多,哪怕有镇北王帮衬,也忙得不可开交,冷不丁听说这件事,他立即抛去奏折,风风火火跑去公主殿。 云渺松正在指挥宫人帮忙收拾行李,乍一听皇上驾到,愣了几秒迎上去,尚且不等她做样子行礼,一个黄色身影,如同小炮弹扎进她怀中,力道之大,差点把她整个人掀翻,好在翠花眼疾手快在身后扶了她一把,稳住了二人身形。 翠花等人这才跪下行礼。 “参见皇上……” “哎呦~皇上~您可仔细龙体,万不可磕着碰着,如有受伤,奴才百年之后,有何脸面面见先皇。” 德福年纪大了,根本跑不过年纪轻轻的小家伙。 他扶着胸口喘气,用那尖细的嗓音哔哔叭叭半天,抬头一看,人家根本鸟都不鸟他。 今日云渺松没再穿白色,而是选择了一件艳红色宫装,明黄色扎在她怀中,不顾形象的模样,真心有些显眼。 她感觉,自己的小蛮腰,要被勒断了,云永斌看似小小的一只,这手劲儿竟然这么猛。 “行了行了,这么多人呢,成何体统!” 话最这么说,云渺松动作却十分轻柔的在他背脊上拍了拍,手下的孩子好似一只小兽,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肌肉绷得死紧。 云永斌脑袋在她怀中,稚嫩的声音之中,皆是怒气。 “皇姐说过不会抛下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皇宫不好吗?为什么要离开?父皇母后走了,你也想着离开我!” 他嘶吼,愤怒,又无可奈何,父皇不顾旧疾为国为民,不得已才离开,他身为唯一的皇子,理应谅解他,可是母后呢? 难道在母后心里,只有父皇? 在她自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姐弟,难道殉情,就是所谓的爱? 死去的人一了百了,伤痛只会留给活着的人,云永斌想,他除了被强加在身上的皇位,还有什么? 在民间,不过是个没有了父母的野孩子罢了。 最后剩下的,只有这个比他出生早十多年的姐姐,他在外人面前,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父母离去,在年仅七岁的孩子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触及他年幼的心灵。 比如……明明云渺松只是按照遗诏去属于自己的公主府而已,被他这么一搞…… 哀伤或许只有小皇帝,从云渺松的视角,意思就是:老爹老妈死了,你咋也要嗝屁了,不许离开我,不然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云渺松:“……” 行吧,大概她和小皇帝不在一个脑回路上,谁让她不是他亲姐,虽然觉得孩子可怜,但…… 没得共情。 她忧桑几秒,拽住他那死死扣住自己的龙爪子,叹了口气:“就这事儿?” 云永斌:“???” 他抬头,眼角还隐约看见些许晶莹,他懵了。 什么叫就这事? 难道,在皇姐眼里,和他离开,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吗? 情绪终于忍不住崩了,和云渺松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红肿一瞬,眼泪正要流出来,云渺松眼疾手快,广袖一挥,把他捂进怀中,对翠花一干下人吩咐。 “愣着干什么,本宫有话要和皇上说。” “是!” 众人低着头如获大赦,便是连德福心尖都提了起来,他绷着最后一根线,带着众人快速撤退。 皇家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皇上更是一举一动象征着云栖国,如果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可是大罪。 正厅内,随着众人退去,只剩下姐弟二人,以及一些尚未收拾好的行李。 怀中的人开始哽咽,很快胸襟便传来一阵潮意,红色广袖掀开,云永斌哭成一团。 在朝堂中,面对咄咄逼人的百官他不曾哭,如今只因为皇姐的一句话,抛弃皇上的架子,发泄情绪。 “唉~”一声轻叹,云渺松把他抱到座位上,弯腰擦去他眼角的泪水。 “你如今是皇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不知羞。” 云永斌脸上传来轻柔的触感,他像幼崽一样哽咽一声,黑黝黝的圆眼弥漫着水雾。 “在皇姐心中,我就一点都不重要吗?” 在现代中,云渺松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因为孩子们淘气,又爱哭爱闹,总担心磕到碰到,遇见了能有多远躲多远,如今…… 这个便宜弟弟似乎过于粘人,却并不能引起她的反感,甚至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谁能拒绝得了可怜又粘人的小正太呢? 她继续伸着恶魔之爪在他脸上扒拉一圈,可对方眼眶和小喷泉似的,她手不吸水,怎么擦都擦不完,无奈之下云渺松在怀里掏了掏,掏了半晌,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皱巴巴,勉强叫做手帕的布,她随意在小家伙哭唧唧的脸上抹了一把,又报复性地掐了掐:“谁告诉你,你在皇姐心里没位置了?” 诽谤,绝对诽谤。 云永斌在她突然狂暴的动作下差点一口气过去,他别扭地把脸转开:“皇姐自己说的,不然为什么会觉得出宫是小事,你就那么不愿见皇弟吗?” 云渺松:“!” 嚯? 孩子你脑了一手好补,这样行? 她屈指在他龙冠上弹了一下,哭笑不得:“小家伙,我说的是,你皇姐我出宫又不是死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我经常回来看你,实在想我,你就悄悄带着暗卫去长公主府玩,反正公主府离皇宫不远,记得,要偷偷的,不然你半路让人KO了,我可就没弟弟了。” 更可怕的是,要是嘎巴一下重生直接干反派去,她不就提前炮灰了? “这样吗?”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云永斌似懂非懂,勉强同意了她的说法,原来皇姐不是这个意思,是他误会皇姐了。 意识到这一点,小皇帝脑袋瓜转回来,正好看见人家衣服上的水泽,他羞窘地低下头掰手指。 都怪他,瞎想什么,还哭鼻子,让皇姐看笑话了,不过,他要对皇姐更好一些,他现在是皇上了,要给皇姐最好的。 嗯……顾世子她已经不想要了,想要什么来着? 哦,三条腿的男人……
13. 第十三章 世子送猫? 翌日一早,长公主府门庭若市,要说长公主这个名号,在云栖国那是人尽皆知,不过自从先皇离开后,这位消停不少,可对她以往的印象,众人分毫不差记在脑中。 长公主芳龄二八,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巧了,她也爱好如花……如花似玉的美男子。 专门叼那难啃的骨头。 不过,这也给了众人希望,镇北王家大业大权利大,他家的世子娇娇弱弱眼光却挺高,根本看不上长公主,可是有人能看上啊。 年仅七岁的皇上登基,附属国虎视眈眈,云栖国内部也不看好,然而只要小皇帝坐镇一天,那长公主就风光一日,将来若是他们的儿子成为驸马,他们在朝堂上岂不如日中天? 今日长公主喜得新居,大摆宴席,众老狐狸暗搓搓带上自家儿子,大包小礼前往公主府。 势必要让他们王八看绿豆,看对眼。 众公子:“?” 他们嗤笑,谁愿意娶那个脾气不好,喜欢美男,水性杨花的长公主,以后便是外面养了男宠,他们不也得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不,丑拒!这笔生意不划算,当驸马没自由。 然后,跟着父亲来府上见到长公主的一刹那,公子们:“我嫁!啊不,我娶!” 甭管水不水花不花,长公主长得也太……耀眼了。 华丽的府邸,人来人往,攀谈之声连绵不绝于耳,站在高位的女人红衣妖娆衬着皮肤越发白皙,精致的脸蛋上噙着一抹微笑,冷静疏离之中平添尊贵之气,艳丽的容颜娇艳无双,好似一朵盛开在雪山之巅的寒梅,红得妖娆似火,内里冷艳高贵,只看一眼,便让人沉沦其中…… 众公子们跟着家父把礼物放在门口后,进来一瞬间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 这些公子尚且在书院读书,吟诗作对,不曾步入朝堂,根本没机会去见宫中的公主,唯有听传言所说,长公主痴恋于顾承泽,做出很多降低身份之事,当时他们嗤之以鼻,长公主未免太放荡了。 如今,当看见长公主真面目后,他们印象来了三百六十度大旋转:顾承泽不识好歹,请尽情对我们放荡。 长公主身份高贵,冷艳迷人,甭管啥性格,放在家里摆着,当祖宗供着,那都是体面事。 作为一切的主人公,云渺松端着假笑,心里弟卖批:好你个小兔崽子,早知道就不听你话了。 昨日好说歹说,把小皇帝哄好,结果人家说,姐姐这么好,作为弟弟当然要好好报答姐姐,他的皇姐出宫住,要风风光光布置,才能显得皇家风范,以及皇姐的威武。 或许古代人喜欢这吧,又或者她是现代人的奇葩,不愿意搞得那么隆重,消逼停挪个窝,然后躺尸不香吗? 为什么要请这些烂七八糟的家伙来霍霍她新家? 云渺松视线落在众人脚底下,又看了看一桌桌宴席,心在滴血,礼物留下,人走行不? 地板上杂乱的脚印,上面餐桌上的好酒好菜,吃完后的残渣,哪个不需要清理? 哎,心好累,她的新家脏了。 好在那臭小子知道自己忙不过来,公主府特意安排了很多侍卫和奴才,还拍了德福的干儿子小滑子帮忙管理事宜,她的主要任务仅仅站着当吉祥物便好。 “公主殿下,不知您意下如何啊?” 中年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神游天外的女人回神,精致的小脸下意识扬起:“怎么?” 刚才说啥了? 站在云渺松面前的是当今礼部尚书,哦,礼部尚书在朝中干啥玩意儿的了? 云渺松再次陷入沉思,直到对方向她蹦来一声惊雷。 “下官说,殿下觉得我儿如何?” 云渺松:“???” 她眼眸微微张大,视线终于落在他们父子二人身上,礼部尚书长得一副弥勒佛样,平时笑眯眯,皱吧着脸上细微的皱纹,体态圆润,再看看他儿子…… 公主殿下颔首:“长得像你。” 礼部尚书董文:“???” 不像他还了得? 他讪讪:“公主见笑了。” “嗯,是有点想笑。” 尚书:“……” 这话没法聊! 见尚书大人带着球一样的儿子惨败而归,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然而就在这时候,殿外传来一声:“镇北王府,品种高贵的白猫一只。” 众人:“???” 他们送的都是金银珠宝,冷不丁听到猫咪惊讶了一下,随即顿悟,好啊,公主殿下在宫中被捧在手心长大,什么金贵玩意没见过? 这猫就不一样了,有哪个女子能抵抗的了小动物的诱惑? 可恶,到底是谁……等等?镇北王府?怎么可能,顾世子平时恨不得躲公主远远的,怎么会往上凑? 云渺松脸色垮了下来,正好与那同样垮着碧莲的猫脸对上。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那日忘记了什么,不正是这个坑逼系统吗? 那猫被人抱在怀中,属于半死不活状态,可是在见到云渺松的一刹那,垂死病中惊坐起,垮着的猫脸顿时眉飞凤舞:“喵喵喵~” “宿主宿主,俺来了俺来了,你不记得那一年被你丢在镇北王府反派身边的猫猫了吗?” 云渺松视线好似发条一样,嘎吱嘎吱从抱猫的手往上掉,看见了卫策摆着和她一样的碧莲,好似公主府欠他九九八十一个媳妇一样。 “呼~”还好,那狗反派没来,不然她真担心对方是开报复她的。 “镇北王府是?” 卫策:“送猫……” 云渺松警惕起来,这猫绝对有陷阱,不然依照那死男人抱猫如同抢猫一样的死出儿,能让她有机会接触猫? 思及此处,云渺松勾了勾红艳艳的嘴角,试探性地问:“这猫……” “回公主,世子说了,送猫到您府上,给您看一眼,既然你们见面了,卑职便回去复命了。” 正观望的众人:“???” 顾家世子怎么回事? 是讨美人欢心的,还是来膈应人的,哪有送过来的东西,只给人家看看,看完带走?
14. 第十四章 反派世子炸毛:哪个歪瓜裂枣…… 人来人往,门庭若市,去长公主府,需要在门口记录送了什么礼物,朝廷上位高权重的寒暄着并排走进去,百姓们则从远方翘首观望,看热闹。 半个时辰过后,门口终于消停下来,记录礼品的奴才笑得见牙不见眼,这大概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快乐吧。 然而都不曾注意到,在公主府旁的拐角处,一片绿荫下,一个并不显眼的马车停留在那里,这个角度很特殊,有几棵老槐树挡着,从远处往这边看,稍微不注意根本看不见。 马车中人,却可透过车窗,和树交错的缝隙,去看观察整个公主府。 如今刚刚入夏,天气还不太热,徐徐风声吹动着车帘,露出里面的模样,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马车,内里却别有洞天,车厢宽大,和小型房室没什么区别,两张足够躺下人的座椅靠在车厢壁上,侧壁有暗格,中间是一张小圆桌,上面茶点应有尽有,唯一一个有些不和谐的就是…… 依旧是青瓷碗,依旧是土黄色的液体,依旧是熟悉的甘甜…… 一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把碗端起来,放在唇边,男人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好似一滩死水,他另一只手掀开车窗帘子,目光死气沉沉,随着最后一口药汁划过喉间,他手一紧。 “咔嚓~” 瓷碗应声而碎,碎片从他指尖掉到车板上的毛毯,发出一声闷响,然而他的手指依旧完好,不曾留下任何伤口。 守在外面的车夫一愣,颤巍巍打开车门,熟练地清扫战场。 这已经是王府丧命的第四十五个碗了。 再这样下去,制造瓷器的厂子,都供应不上了。 要知道上好的青瓷碗,出窑几率并不高,搞不好就炸窑,莫约两天才出一窑,只能出十个高等瓷器,按照世子爷的做法,指不定什么时候,那制窑厂就不卖了。 唉~ 车夫长叹一声,默默退了出去,自从上次长公主来过王府,世子这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别人生气有底气,世子爷自己身板如何不知道吗? 气坏了身子,药喝的更多,世子爷就作吧。 殊不知在旁人眼中,极致任性的世子爷,此时此刻正在默默盘算。 那位长公主那日抱他的猫儿那般“依依不舍”,定是喜欢极了,今日就让她看看,并警告她,别妄想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的猫,和他,她一样别想得到。 不过…… 那蠢猫,从那日开始,就一直和他闹脾气,唯有每次他威胁的时候,才会给摸一下,平时准给他一爪子,昨日更是闹绝食。 顾承泽百思不得其解,是他对它不好吗? 直到今早,卫策禀报长公主宴席已经开始了,蠢猫换了副嘴脸。 顾承泽不傻,从白猫种种表现证明,这猫想找长公主。 正好这几日他吃药的怨气没处发,不如来此找茬,一报心头之恨…… 盯着公主府的方向,男人苍白的薄唇勾出一抹冷笑,似乎透过层层殿宇,看见了女人气急败坏,当众出丑的模样。 一个时辰过后,大臣们纷纷告退,毕竟长公主身份高贵,可男女有别,在场有这么多公子,来人家府上要知进退,万不可急于求成引起长公主反感,朝臣们有公务在身,匆忙上马车离开,唯有一些年轻人在路上闲聊。 “长公主倾国倾城,端庄艳丽,不傀为皇家之女,怪不得当初先皇如此看重于她,她当得起……” 马车内,拿帕子擦手的男人动作一顿。 什么眼光,莫不是瞎了? 那女人平时什么样他们不知道,追着他到处跑的模样,满城人尽皆知。 “唉~之前是我们误会长公主了,长公主那样的人,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定是那镇北王世子不知好歹,胡乱诽谤。” 顾承泽:“???” “可惜如今我等尚未考取功名,配不上那般的人……”不过凡事都可努力不是吗? 路过的公子们尚且没把话说完,冷不丁听到一阵咳嗽声。 “咳咳咳~原这世间,有些人确实有自知之明。”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 众公子:“???” “谁在说话!” 一道白色身影从树荫处走出,他身材不算魁梧,却也如松如竹,墨发随着走动而晃动,抬眼间,露出那张如诗如画的脸。 “顾世子!” 说话的人在心里倒吸了一口气,和没见过宫中的长公主不同,顾世子虽然病重,但架不住他美貌啊,长公主画像民间不敢流传,世子总可以吧。 那可是全云栖国女子又爱又恨的楷模。 爱他长得好看,恨他身子骨不争气,不然早就想挤破了脑袋也要进镇北王府了,她们可不想守寡。 正是如此,世子爷的画像在坊间高价可得,得不到,可以暗搓搓观赏洗洗眼睛。 所以,整个云栖国,就没有不知道他世子爷长相的。 这…… 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众男人不敢横了,毕竟刚说完人家坏话,人家心里不满情有可原,他们灰溜溜道了歉,赶紧拽着同伴离开。 开玩笑,虽说他们都是官二代,同样没有官职,但架不住人家爹是镇北王,他可以世袭啊。 镇北王府车夫上前小心翼翼道:“世子,风大,回车上休息吧。” 顾承泽不语,视线依旧跟着他们的背影移动,把他们几个的模样暗自记在心里。 于是,办完事回来的卫策,正好看见自家世子爷杵在那盯着某个地方,抿着嘴角,一副不开心,想要霍霍人的样子。 这这这,出去一个时辰,回来怎就这样了? 他心头一惊,难道世子知道了? “世子?” 顾承泽回眸,幽幽地看向他,以及他的怀中,眉宇不自觉一跳:“猫呢?”
15. 第十五章 有去无回 有些东西,就不能炫耀,因为它去的时候好好的,回却回不来了。 当时,某猫见到宿主那叫一个激动,四个爪子一阵乱刨,卫策未料到,一不留神让猫儿得逞,他无视手上出现的血痕,想要追回来,那厮已经顺着云渺松的裙摆爬到人家怀里,动作几乎留下残影。 卫策:“……” 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对公主动手动脚,只能低声商量:“公主殿下,您看这猫……” 云渺松麻了。 她根本不喜欢这个系统,第一次闪亮登场就拉一手好仇恨,她还能抱什么希望? 云渺松把怀中的猫撕下来,掸了掸身上的白毛,清风萧瑟,猫毛满衣,这猫着实不讨喜。 白猫见她要把自己送回去,顿时惊了,尾巴上的毛应硬生生炸了一圈,抿着飞机耳死死抱住她胳膊,爪子几乎透过华贵的布料,镶嵌进肉里…… “喵喵喵~” “宿主,你不能这么狠心~” 云渺松疼得微微蹙眉,一点一点把它爪子离开。 “喵~” “宿主啊,虽然我除了萌一无是处,但是我可以帮你推算剧情走向,妥妥滴总指挥官,带你远离反派的困扰。” “你已经给我把反派的困扰带过来了谢谢!”云渺松不为所动,眼见卫策的手越来越近,猫咪叫声越来越凄凉,连在场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嘀咕,这猫多喜欢公主啊。 “要不这猫就送给公主得了,哪有送礼物,拿回去的道理,传出去,岂不是影响镇北王府的颜面?” 有些小官员指责。 当然了,在场的哪个是心慈手软之辈,让他们同情一只猫根本不可能,无非就是拍长公主马屁而已,殊不知,他们的长公主并不想。 卫策也不想。 世子明确规定,今日把猫送来,就是为了馋公主,若是把猫送回去,他如何交差。 好在,长公主没有占为己有的意思。 真不明白世子为什么觉得长公主喜欢猫,喜欢猫怎会毫不犹豫送回来? 卫策伸手去接,然而,那双递猫的玉手硬生生转了一圈,把猫脑袋往怀中一塞,淡定自若:“回去告诉你们家世子,这猫本宫要了。” 卫策当时:“???” 听到卫策的陈述,世子大人笑了,清风拂过,墨发飘至胸前,他手抵在唇间轻咳两声:“今日长公主大摆宴席,不去个人,倒是我们镇北王府失礼了。” 卫策:“!!!”不去个人? …… 与此同时,送走最后一波客人,长公府下人自觉收拾烂摊子,云渺松收敛笑意,抱着猫走到主位上做好,严肃脸:“你确定,反派真那么说的?” 系统连连点头:“对对对,反派说你让他喝药,他不满,势必要让你好看,既然你喜欢我,就让你看得着吃不着。” “而且反派还说,你以后再敢纠缠他,他就夜黑风高把你神不知鬼不觉弄死。” 云渺松背脊一凉,满脑子都是未来驸马的马蹄子一脚把自己踩死。 “不是还没发展到那个剧情吗?” 猫脸无辜:“可是宿主把剧情改变了啊,现在的小说世界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世界了,我觉得可以叫做衍生小说世界。” “闭嘴吧你,你刚才说有办法,什么办法可以免死?就算不免死,死得也要晚一点,我才刚来几天,要是嘎巴凉了,让穿越大军的脸面往哪放?” 想想人家穿越,硬生生逆袭抗到大结局,再看看自己,开局就让反派弄死,活不到三集,都不如云奇思那无脑活得久。 不行不行~ “要不,连夜逃跑?” 甭管怎么顺理成章脱离公主身份了,赶紧能逃多远逃多远,让对方找不到不就没事了? 云渺松坐在位置上,手无意识地抚摸猫毛,撸猫的快乐在这一刻丝毫感受不到。 反倒是系统,它舒舒服服眯起小猫眼,鸡毛掸子一样的尾巴晃荡,不一会便打起来呼噜,它边呼噜边道:“宿主啊,你智商咋那么让系统着急呢,你是公主的时候有这层身份在,他只敢背地里来,你偷偷跑路,不是公主的时候,他明着暗着都敢弄死你,所以……” 不等系统喵喵完,翠花小步跑过来,笑眯眯夸赞:“不愧是殿下,料事如神。” “嗯!”云渺松恢复仪表,淡淡颔首。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料事如神了,但是这个时候,一定要摆出公主的姿态,逼/格最要紧。 翠花美滋滋:“那殿下,奴婢这就把世子爷带进来,你们慢慢聊~” 说着她转身提起裙摆打算跑出去叫人。 “等等!” 云渺松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猫毛,震惊:“顾曹操来了?”
16. 第十六章 你就是对我念念不忘 “公主,顾曹操是谁?他没来,顾世子来了。” 不知曹操是什么梗的傻狍子丫鬟杵在原地一脸茫然,她的主子一脸哗了狗,她来回踱了几步,广袖一挥:“放狗进来。” 翠花:“???” “哦,放顾世子进来。” 翠花:“……” 翠花恍恍惚惚去放狗……啊呸!去放人…… “系统,你刚才说什么,怎么解决他,继续说。” 云渺松也恍恍惚惚坐下,撸了撸猫耳朵,系统白绒绒,形状尖尖透着粉嫩的耳朵抖了一下。 “当然是勾搭他。” 云渺松:“?” 她缓缓打出来一个问号。 勾搭谁? 系统猫脸神秘兮兮:“当然是勾搭反派了,你想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恶人自有恶人磨,反派配炮灰,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滚!等会他来了,我就把你还回去。” 云渺松拔一根胡子插它脑门上,系统抽搐了一下猫嘴再次斗鸡眼:“!” 宿主是个大骗子,你看看,还搁这狡辩呢,插脑门上的位置都一样。 说话间,一群脚步声由远及近,云渺松秒变脸,管理好面部表情,却又感觉缺少点什么,视线扫一圈,把桌子上早已凉了的茶端起来装模作样,余光却瞥见姗姗而来的世子爷。 来人步履蹒跚,脚步轻浮,她眯眼:有大病! 随着他走进,白色身影逆着光,长发如墨披散在背后。 云渺松嘴角碰了碰茶盏,嘀嘀咕咕:像贞子! 不过,当他走进,容颜清晰后,她撇嘴:白瞎了一张帅逼脸。 “臣,参见公主。” 这厮虽然没一官半职,但也并非草民,可以说云栖国除了皇室,普天之下皆为臣子,他自称“臣”并不为过。 为过的是…… 镇北王府这厮可没这么礼貌。 云渺松啪地一下把茶盏放会桌子上,冷艳地掀了掀嘴角:“世子来了?” 世子正在行礼中,他动作一顿,身形晃了晃却勉强站立,语气虚弱:“臣是来……” 他瞥一眼猫。 “哦!”云渺松似懂非懂,指尖向门口一点,忽而恶劣道:“既然世子来了,那好了,翠花,让人把他和他的猫一起丢出去。” 叉出去谁不会啊,来啊,互相伤害啊! 你病又怎样,回去喝药吧你! 翠花:“?” 顾承泽:“!” 白猫炸毛:“喵喵喵~喵~” 宿主,你没听说他要弄死你吗?这个时候不应该赶紧亲亲抱抱举高高苟命?还有你不能再次抛下我嘤嘤嘤~ 猫儿上去就一阵虎扑,云渺松无情地揪住它后脖领,与它对视:“他弄死我之前我先快活快活,有意见?” “……喵~” 系统不敢吱声,并僵硬地歪了歪脑袋:“喵~” 宿主宿主,你忍心丢下可爱又可怜的猫猫吗? 忍心,云渺松十分忍心。 不过刚要把它丢回去,站在那的顾承泽突然开口:“公主可是对臣送给您的礼物有什么不满?” 他站直了身体,慢慢走到云渺松面前,微微垂眸看她:“这只猫很喜欢你,本以为您会喜欢。” 男人的长相好得没话说,如今他墨发微垂,有几缕飘到他紧绷的嘴角处,加上那略微失落的眼眸,任谁看见,都忍不住信心痒难耐,上去安抚。 云渺松有一瞬间怀疑,原主这么追着他一个人跑,会不会因为这厮是海王,吊着原主…… 系统察觉到她思想不对,撅着大尾巴在二人身边喵喵喵:“宿主,你放心,反派他这狗脾气,其他人根本没机会逼他使用美男计。” 这一幕,在门口的卫策翠花等人看来,就是一人一猫齐上阵,势必要拿下人家长公主。 卫策满脸复杂,来时候世子爷不是这么说的。 不是说要把猫要回来吗? 难道一听公主说把他丢出去,他就怕了? 不对,世子怎会怕…… 难不成。 卫策顿悟,哦,世子还是喜欢人家公主的,搁这引起公主注意力呢。 在场之人心思各异,唯有翠花左右为难,到底是丢,还是不丢,世子那么大一个,又是镇北王的独苗苗,身娇体弱,丢出去要病很久吧…… 翠花揣测了一下,悄悄靠近卫策,小声说:“丢还是不丢?” 卫策:“……”你确定没问错人?我谁那边的人你不知道吗? 他弯下身板偷偷回答:“你傻啊,你家公主惦记我们家世子那么久,如今终于快如愿了,这个时候都是小打小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别跟着掺和,走,你们带我去熟悉熟悉公主府环境,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翠花顿悟,向里面甩了个祝福的眼神,和其他几个丫鬟带着卫策去参观,卫策心里嘀咕:这小丫头真好骗。 正在对峙的两个人,并没注意自家下人已经不负责任开溜了,他们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 顾承泽思索:呵,故意强留我的猫,你就是对我念念不忘。 云渺松警惕:哼,故意接近我用美男计,你就是要继续坑我。 男人站着,女人坐着,视线噼里啪啦碰撞在一起,系统陷入沉思,嗯,电流的味道,闻出来了。 它抖了抖胡子,肉垫偷偷拍了拍云渺松,在心里艾特她:“宿主,看见没,反派想要勾搭你,快,勾搭回去。” 云渺松仰头盯着顾承泽,眼神都不给它一个。 “他就是想像上次一样,勾搭完坑我。” 系统:“……”它懂了,自家宿主脑子有坑,脑回路和自己不一样,它话锋一转:“嗯,你说的不错,不过他也可能是想和你较劲,他在想,原主平时勾搭他神魂颠倒,这次勾搭回来,绝不服输。” 云渺松:“!” 果然,在系统“挑唆”下,成功给云渺松输入一个:这是个比赛,不能怂,淦他! 这个时候云渺松脑子多多少少有点不够用,又或者是男色太妖娆,于是,她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在顾承泽惊讶的目光下,环住了他的脖子……
17. 第十七章 世子他不行 空旷的殿内,岁月静好,阳光从门口撞入,照应着里面的场景,红色广袖滑落,露出一双雪白的双臂,轻轻搭在白衣男子的脖颈处,二人之间距离极近,近到能看清彼此的睫毛。 顾承泽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到极致,那张想要极力伪装的脸终于破裂,袖口下的手指攥了又攥,终是没忍住想要把人推开,然而正当他手接触女人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脑海中。 [来啊,造作啊,狗反派还挺狂,持美行凶谁不会啊!今天看我不淦你,死也拉个垫背的。] 顾承泽:“???”什么意思?生同穴死同眠? 他很确定,自己能听到的,是这位公主殿下的心声,可是…… 顾承泽一言难尽,手竟忘记把人推开,反而环住了她的腰。 对面的女人眼眸微微瞪大。 [手往哪放呢,来劲了是吧,行,你一人臭男人勾搭人倒是有一套,就不信本宫淦不过你。] “……” 顾承泽瞳孔地震,压抑不住咳嗽一声,放在人家腰上的手随之晃动,乍一感觉,好似在摸人家。 至少云渺松感受到腰间痒痒的,她抱着脖子的手缩了一下。 突然有点怂是怎么回事,他好像很会。 很会的顾承泽:“……”他在心里挑眉,这是打算比试吗? 云渺松的想法,好似给他找到了台阶,敌强他弱,敌弱他顿时支棱起来,一股子恶劣心思在作祟,手一用力,竟把人揽入怀中,低下头,唇畔落在她耳侧,呼吸拂过她勃颈处的皮肤上,他语气虚弱之中透着轻柔:“公主当真那么喜欢臣?” 云渺松:“!” 这回轮到她瞳孔地震。 靠,反派被狐狸精附体了? 不行,头可断血可流,气势不能输。 她毫不示弱地偏头,红润的嘴角轻轻划过他的下颚,男人下颚线条流利而顺畅,此时此刻崩得很紧。 云渺松领悟,哦,感情这只小学鸡在强撑着。 这就好办了,她一个现代人,还开放不过一个古代小雏鸡吗? 更何况单凭世子这样,上气不接下气,估计没接触过什么女人,敢和她比撩/人? 云渺松怂了吧唧的胆子立刻支棱起来,红唇碰了碰他,吐气如兰:“世子说错了,本宫可不只喜欢你,不过是喜欢你的长相罢了,世子想当驸马吗?” 她一手环住他脖子,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 顾承泽呼吸一窒,他垂着的眼睫轻颤,眼底划过一抹顾虑,因为他竟然听不到她的声音了,更拿不准她问这句话想干什么。 如果在继续下去,岂不是如了她的意? 他手的力道微松,云渺松见状,心里好不得意,小雏鸡,来啊,继续啊,看你怎么收场。 她干脆抱着他,一口啃在他下巴上,正要乘胜追击,肩膀一重,墨色长发划过脖颈,与她的几缕发丝纠缠在一起,云渺松错愕回眸,便见男人双目紧闭,昏了过去。 一秒过后,空气突然安静…… 两秒过后,云渺松脑壳在缓冲中…… 三秒过后,她向外面喊:“来人,顾世子他不行了。” 然而她并,没看见,依靠在她肩膀上的人长睫抖了一下,耳朵根慢半拍地红了几分。 云渺松无视下人们看自己异样的目光,笑眯眯地把人送走,转身伸了个懒腰,好似一只雄赳赳气昂昂,战斗胜利的战斗鸡。 而战斗鸡现在,正在心里疯狂嘲笑病弱的小雏鸡。 她把凉茶灌进去,感受脚腕处有什么拱了拱自己,云渺松一低头,美好的心情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你怎么还在这?” 白猫儿蹲在地上,见她终于发现自己,讪讪地踩了踩奶,一副娇羞的模样:“喵~” “……” 云渺松揪着猫的后勃颈就跑出去。 “翠花,顾世子的马车走远了吗?让他们把猫带走!” …… 长公主设宴,一向躲着公主殿下的世子自投罗网,人竖着去的,横着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 毕竟公主府人来人往,世子爷被抬走,很多百姓看见了,悠悠众口,没到半天的时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长公主设宴,本来世子不打算去,谁知道公主抓了人家的猫,她竟然对人家小猫咪下手。” “嘶~有这事?” “对啊,实话跟你说,当时我七姑侄子的岳父在那亲眼所见,那猫在里面叫得可惨了,世子殿下为了猫,只能去见一见公主,然后被拖进府上这样那样……嘶~” “这这这……”茶馆喝茶的人正好听到这话,憋了半天,憋出来四个字:“不成体统!” 镇北王府,忙了一天归家的镇北王路过街道,正好听到自家儿子和公主殿下的传言,一边担心顾承泽身体,一遍骂他没事跑人家长公主府上折腾啥。 等他杀到顾承泽房间,顾承泽正满脸虚弱地靠在床头,长发披散在身后,眼角耸拉着,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镇北王质问的话一噎,踌躇半晌,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沉声道:“我们父子俩,很长时间没谈谈心了。” 相貌出众的男人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薄唇轻启:“我们有好好谈过吗?” 镇北王:“……”正是因为你这死出儿不好好说话,老子才不想和你谈。 “你和长公主……” 他话还没说完,半死不活的男人有了动作。 顾承泽双臂一用力,掀开被窝缩了进去,把自己裹成一条,转个身留给他一个背影,疏离而淡漠,让镇北王没办法下嘴谈论正事,最终他讪讪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他留下一句:“如果不喜欢,便不要招惹,本王不希望自己生出来个多情种。” 顾承泽手习惯性的拧紧被角,今日白天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一股邪火在心里乱窜,扰得他心神不宁,胸腔里传来闷痛。 他压制着呼吸,冷淡而凉薄:“谁稀罕。” 才不稀罕,今日之事,早晚报复回去,且让她等着……
18. 第十八章 好羞耻啊有木有 天气逐渐炎热,眨眼便到了七月份,站在早朝上的人汗流浃背,炽热的氛围在朝堂中蔓延…… “皇上,臣有事要奏。” 一名大臣上前提议去避暑山庄,每年云栖国都会有一个月是酷暑,皇上会带领众朝臣家眷前去皇家避暑山庄,去那里处理朝事。 如今几个月的时间,云永斌把朝中大概已掌握了七成,紧绷了那么久的心弦,在这一刻松懈几分。 他颔首:“准奏!此时事宜便交给左相处理,不过在此之前,朕有一要事相商。” 一听要事相商,众大臣顿时低头,准备听候差遣,云永斌稚嫩的小脸上闪过一抹迟疑,最后还是说:“此事事关重大,你们也知道,皇姐年过二八,婚事不可怠慢,前些日子,她曾与朕提及。” 众人顿悟。 哦,这是要给长公主说亲,他们顿时齐刷刷看向前方站着笔直的背影。 能让长公主另眼相待的,似乎只有镇北王的世子…… 皇上莫不是要强行给他们赐婚? 镇北王脸色凝重下来,他上前躬身行礼:“皇上三思!” 他倒不是讨厌长公主这儿媳妇,而是担心自家混小子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更何况,承泽他…… 纵然顾承泽是自己儿子,可平心而论,顾宏打心眼里不看好他。 长公主身份有身份,要样貌有样貌,要痴心有痴心,可自己儿子那是什么东西,狗脾气上来,连他老子都不放在眼里。 镇北王在心里逼逼赖赖数落自家儿子身上各种缺点,只觉得哪哪都碍眼,当初就应该生个小姑娘,臭小子算什么东西,谁嫁谁倒霉。 决不能让皇上开口赐婚,镇北王心中信念爆棚,正要出声拒绝,却听皇上说:“你们可知道,三条腿的男人?” 镇北王:“???” 众大臣:“???” 啥玩意? 朝堂之上,往日大臣们都会因为某些政事争吵得喋喋不休,哔哔叭叭,如今…… 死一般寂静。 原谅他们这些老古董,不太了解什么叫做三条腿的男人,知识量有限。 最终,礼部尚书上前提议:“不若……贴个皇榜?” ……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 临近中午,长公主府内,凉亭水榭,碧柳垂落,红鲤在池中游荡,划开片片涟漪,一只白色的小爪爪,暗搓搓伸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水里一拍,一条红色小鱼苗被爪尖勾搭出来,奔向巨口。 “狗子,你再偷吃鱼,我就剃了你的毛,挂在镇北王府示众。” 水波上的白影一抖,鱼儿有惊无险,再次掉入是水中,摇摆着尾巴离开…… 猫咪砸了砸嘴,甩了甩爪子上的水,又舔了舔,确定没有任何痕迹才撒脚丫子往凉亭中狂奔,一头扎进红色人影怀中。 “喵呜~呼噜呼噜~” 女人纤纤玉手把它小脑瓜子抬起,便见小喵咪一脸无辜,把“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发挥得淋漓尽致。 云渺松随意检查了一下,确认没偷吃,这才抬眼去看慌慌张张跑来的翠花,眨了眨睫毛:“咋,这么着急,翠花你想上酸菜吗?” 翠花一个踉跄,差点直接给自家殿下跪了。 她欲哭无泪,却也很快适应自家殿下的脾气,很快就回过神来,面露急色:“不好了公主,皇上下了皇榜……” 云渺松撸猫的手一紧:“他给我和世子赐婚了?” 如今还没到那段剧情呢吧? 天,这段时间她都在干什么,说好的准备逃跑呢? 咸鱼日子过习惯了,加上反派太好欺负,都差点忘记正事。 她叹气:“啊,这样,收拾收拾东西,和我离家出走吧。” 赐婚完了,就距离反派造反,她嗝屁不远了,就是好像……丢掉小皇帝有点不道德,可人家是主角,可以重生啊。 好纠结。 “殿下?这关世子什么事啊,虽然,皇上放皇榜给您寻找寻找夫婿,但是那三条腿的男人还没影子呢,离家出走大可不必了吧?” 云渺松:“???”啥,那小兔崽子搞什么,她随嘴一说,他就敢发皇榜? 她倏然站起来,不行,得赶紧进宫让他撤榜,幸亏这个世界没人会懂第三条腿的意思,不然她岂不社/死了? 翠花被云渺松搞得一愣一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如果公主以为皇上给她和世子赐婚,那不应该高兴吗?为什么要逃走? 逃走肯定不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公主走到哪都会让皇上找到,抗旨可是大罪。 翠花极力劝说:“殿下,奴婢听说外面世道险恶,尤其是女子,很容易遇见穷凶极恶之徒,您长得这般貌美,若是被盯上了可怎生是好,还是别出走了吧?” “不走了,备车。” 翠花:“!” 您说不走了,可是备车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单纯,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云渺松把猫放下,点了点她的脑袋瓜:“进宫,让皇上收回成命。” 走之前,她不忘回头警告系统:“好好在家呆着,要是本宫回来发现鱼少了一只,你就等着挂镇北王府吧。” 白猫歪歪脑袋,整张猫脸都是:我不懂,我不听,我是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猫猫。 嗤~ 云渺松嗤笑她装嫩,抬脚迈出亭子 ,然而刚迈出两步,她便垮下精致的小脸,好热啊。 可是想想自己那三条腿男人的皇榜,她一咬牙,十分没出息地回了亭子,干了一口酸梅汤,才走出公主府上了马车。 路上,她悄悄掀开车窗帘子,正好看见每隔一段路,都有人群站在一块破板子下议论纷纷。 “三条腿的男人,你听说过谁家男人长三条腿吗?” “那不长成怪物了?长公主这是什么癖好,那么多两条腿的不要,非要三条腿的。” “啧啧啧,要是真有,估计马上便能飞黄成达,当驸马咯!” 云渺松:“……” 就算,他们不知道啥意思,但是还是好羞耻啊有木有。 与此同时,卫策风风火火跑进院子。 “不好了世子,出大事了!”
19. 第十九章 男人,只会影响本宫拔刀的速…… 长公主距离皇宫不远,莫约小半个时辰,她便杀进皇宫,揪住了自家亲亲弟弟。 “皇上,公主殿下求见。” 她是在御书房逮住那小子的,此时此刻,小皇帝穿着一身龙袍,头戴龙冠,手拿毛笔,小大人一样批改奏折。 一听自家皇姐来了,他肃穆的脸色一扫而空,兴致冲冲丢下毛笔,让德福带人进来。 这是云渺松搬出皇宫后第一次回宫,她跟着德福身后进入御书房,便感受到一抹火辣辣的视线…… 威风凛凛的桌案前,小小的人艰难地在一堆堆奏折后露出个脑袋,满脸期盼的看着她,仿佛在说:皇姐,是不是想我了? “……” 想个鬼啊。 她清了清嗓子:“皇上,皇姐有事情和你单独聊聊。” “都退下。” 云永斌挥了挥袍子,把守在一旁伺候 的宫人们全部赶走,再也忍耐不住,哒哒哒跑到云渺松面前,一个熊抱。 “皇姐,你好久都不来看我了。” 小家伙在这个皇姐面前,从没皇帝架子,云渺松在心里叹了口气,任由他抱,抬手捏了一下他的小脸。 “你的那个皇榜,怎么回事?” 云永斌仰头看她,小眼睛晶晶亮:“皇姐,你不是喜欢三条腿的男人吗?我昭告天下,到时候有人揭榜,就立即给你挑选,你相中哪个就招进来当驸马,若是都喜欢,那就都挑走……哎呦~” “皇姐,你干嘛打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下子,小脸蛋顿时鼓成小包子,云渺松揪住他的耳朵,板着脸:“男人,只会影响本宫拔刀的速度,别整那些有的没的,把皇榜撤了,你要真找出来个三条腿的,本宫都担心他劈腿劈出来个三角形,倒霉的还不是你皇姐?” 云永斌:“???” 原谅孩子,没听懂啥意思,不过,他只懂了两个字……撤榜。 他为难:“都说君无戏言,若是撤下皇榜,将来我这威严何在?” 更何况,朝中那些老家伙也不会同意。 这就有点难办了。 云渺松摩挲着下巴,忽而脑中灵光一闪:“不用扯,改一下总可以吧。” 她控制不住勾了勾唇角,觉得自己够到了某个点。 坑逼原著不是说,长公主觊觎世子美色,才造就那样的结局,如果让那个狗世子知道,她不再纠缠他,另选他人,是不是结局便迎刃而解了? 成亲当然不是真的,但是可以做做样子,到时候随便找一个男人,好好商量商量,到时候给点钱让他帮忙做戏。 完美! 说做就做,云家姐弟二人顿时决定下来。 不过…… 如今天气越发炎热,过阵子就都要去避暑,马上就要着手准备,没时间搞这些,最终,他们商量一下,只改一下皇榜要求,然后等避暑回来,再选驸马。 云永斌政事繁忙,却依旧要留皇姐吃饭,云渺松不好推脱,生怕一不小心把孩子惹成包子脸,简单地在宫中用了膳,临近午后返程。 午后之时,阳光更毒,晒得人昏昏欲睡,云渺松在马车里热得有些喘不过来气,稍微撩开车窗,看向外面。 这是黄卜街,百姓们汗流浃背,依旧在招呼客人,叫卖声连绵不绝于耳,在路过一家店铺之时,她眼睛一亮。 “翠花,下去……”喝口茶。 话不曾说完,本来非常稳的马查,突然一停,叫卖声化为惊恐。 “有人抢劫了,大家快跑啊。” 抢劫? 抢谁? 似乎验证了云渺松的想法,一群白衣 ,白面具的人,围上了长公主府的马车,车外是翠花和车夫太监小滑子的威胁声:“你们知道马车里面的是谁吗?胆敢冒犯长公主……” 小说里刺客话多都是骗人的,对面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能动手绝对不逼逼,眼看要接近马车,云渺松不慌不忙:“小三,该你上场表演了。” 一道黑色的影子,踩着层层瓦片,飞快掠过,闪身如同幽灵一般蹲在马车上,然后…… 华丽丽的从车顶上摔入车中。 云渺松:“???” 好在小三/反应迅速,避开了她,砸在旁边的车壁上。 帅不过三秒。 她嘴角一抽,挥袖子闪了闪灰尘,用脚踢他:“你是对手拍过来的奸细吧。” 回应她的,是小三幽幽的死鱼眼。 来不及给他们时间贫嘴,刺客近在眼前,小三起身拔/出佩刀迎了上去。 按理来说,作为皇家培养出来的暗卫,应付一个小刺客绝对没问题,可是在交手的一刹那,小三虎口一震,顿时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总感觉这些人的路数有点熟悉,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云渺松作为现代人,并没学过武功,见到这种场面,一时之间既害怕,又有点兽血沸腾。 能不沸腾吗? 轻功啊奥利给! 咔咔咔,好帅啊。 只见小三在半空中,俩腿一劈叉,就踢翻了两个,然后一个后空翻,就躲过了一个白面具攻击,又反攻回去。 刀光剑影,噼里啪啦,要是能有个瓜子嗑就更好了。 直到耳边传来两声闷哼,伴随着重物声,看得津津有味的云渺松一愣,僵硬地扭过头,对上了一个白面具人以及地上昏死过去的翠花小滑子。 云渺松脑袋一抽,指着上面打成一团的众人说:“你不去帮帮忙吗?” 白衣人不语,缓缓抬起了手。 她手一转,弯腰从车板里抠出来一块糕点塞进他手中。 “你不去帮忙想偷懒对不?那别客气,这玩意虽然掉地上了,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咱边看边吃。” 白面具:“……” 云渺松猫眼叽里咕噜转,好似从面具下看见了他的无奈,顿时觉得装傻成功,正要再接再厉,对方丝毫不讲武德,一个手刀说劈就劈,她脖子一疼,便失去了意识…… 面具男抬手接过那软下来的身体,回头看一眼小三,又瞧见发现不对劲赶过来的城中官兵,脚尖一点,抱着人消失在众人视野。 小三被二十多个人包围,对方又不是普通人,哪怕他武功再高,一时之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有人掳走长公主而无能为力。
20. 第二十章 长公主被绑架 破旧毫不起眼的院落,守在暗处的人目光警惕巡视在附近,但凡有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两个人走进院中,白色面具人恭敬道:“主子,人就在里面,被属下弄晕了。” 男人动作一顿,回头淡淡扫他一眼没说话,推门而入…… 房间不大,是临时找来的,里面昏暗的只有门窗透进的一丝光晕,照应在女人脸上,她被捆在椅子上,脑袋低垂,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安静得好像一幅睡美人画像,宁静而美好。 若一直这样,不张牙舞爪气人,就更好了。 男人白皙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下巴,他抬了抬脸指挥:“泼醒,让她看一眼刑具,再遮住眼睛。” 他说完,发现面具人没动,不由得斜了面具人一眼,敏锐地从对方眼神中判断出了为难。 “没听懂?” “倒也不是……”掩藏在面具下面的神色一言难尽,他很想说,主子,能不能别作死,再这么变态下去,您就真的没机会了。 “那还不快去!”男人侧眸,露出那张惊心动魄的脸,棱角分明的五官,如画的眉眼,苍白到让人怜惜的脸,不是顾承泽又是谁? 此时此刻,他腰不疼,腿不软,人也不咳了,看样子一口气砍几十个人没得问题。 卫策已经想象不到今日中午的场景了,他忧心忡忡去找世子报信,人家长公主要找其他男人,不管世子对于公主出于什么样的心思,都要知会一声。 他坚决相信,自己看见了爱情,绝对不是长公主殿下一人的独角戏,自家世子矜持着呢,就是用小孩子手段试图引起公主的注意。 卫策以为,他说完这话,世子会急。 谁知道急是急了,急的有点不对劲儿,抄家伙就要绑人是什么回事? 因爱生恨? 不至于不至于,人家殿下不还没找到男人吗? 如今他带着暗处的兄弟们把人绑了,还以为要搞什么抢亲戏码,绑回来要好好谈谈,然后彼此说开爱慕之情,开始坠入爱河。 可是…… 小黑屋锁一波是怎么回事? 卫策心里有很多问号,却不得不“助纣为虐”,他推了推面具,从屋里端出来盆,在小院里打上来一盆水,回头不确定地问:“泼醒?” 虽然是夏天,但是长公主金枝玉叶,这么粗/暴……不太好。 男人杵在门口,闻言长睫忽闪,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有什么不好,泼!” 泼醒算什么? 当初她可是一脚把他踹下去,差点送走。 顾承泽眼底一暗,磨了磨后牙槽。 看他今天不都报复回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世子大人发话了,作为侍卫没办法,卫策端着盆走到椅子旁边,瞧见那昏睡中的公主,暗道一声对不起,然后狠狠地一抖。 他把手插进盆中,捞了一点水,对着那娇艳的容颜,轻轻地弹了两下…… 站在门口看清一切操作的顾承泽:“???” 不等他发话哔哔,人已经醒了,他瞪一眼卫策,火速后退一步关上了门。 卫策:“……”主子,有本事你别走。 水滴顺着脸型轮廓滑落,留下轻微的触感,云渺松醒来下意识想伸手去擦,动了一下,手上传来拉扯力,她微愣,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在椅子上,根本没机会动弹。 恍惚中,云渺松才想起,她似乎遇见刺客了,对方有备而来。 房间昏暗,唯有眼前那个白色格外醒目,她心有戚戚,混蛋作者你出来,《被反派弄死后我又重生了》里面没有写长公主被绑架过,为什么要强行加戏? 现在怎么办? 她不会武功,没有金手指,不是主角,好惨。 对了,她是有系统的人了,那厮平常说自己只会卖萌,肯定不止如此,哪个系统没点其他作用? 系统! 系统在吗? 系统? “……”很好,那破猫不在,看来猫不在身边,她根本没办法和它沟通。 “公主,请看!” 正在云渺松思索这段时间,前方的白衣人开口了,她下意识随着声音看去,结果眼前的一幕让她小心肝一颤。 不知何时,白衣面具人点燃了墙壁上的火把,照亮整个房间,在窗下的一排排架子上,各种刑具,有一排夹子,两边延长绳索的,有刀子,有细到发慌的针摆放整齐,还有棍棒,手铐,铁梳种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白衣人站在一个铁盆旁,把碳火点燃,放下几个炮烙,没一会便烧的通红。 云渺松:“……” 她嘴角颤了颤,心尖提到嗓子眼,无声尖叫啊啊啊啊! 靠! 救命,还是让那混蛋世子用马蹄子把她踩死吧,她宁可被踩死,嘎巴脆,也不要经历这些残忍的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肉疼了。 怎么办…… “大……大哥,您老这是……”她舌头打结,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语言该怎么说,脑中一片空白,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卫策:“……” 公主,你别怕,你这一害怕,我也害怕。 他跟着吞口水,暗自想着,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快速在身上撕下来一块布料走过去。 “干什么?”云渺松指尖攥紧,挣扎着想要后退,奈何身体被绑得动弹不得,木椅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见他拿着白布过来,好似提前收尸,她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啊!” 门外等候的顾承泽一惊,卫策动手了? 他站在门口来回踱步,转念又想,今天不正是要报仇吗? 卫策用的哪套刑具? 不行,报仇应该他自己来,卫策搞什么?顾承泽脚快过大脑,先一步踹门而入,刚颤抖着手给人蒙上布条遮挡住眼睛的卫策吓了一跳,他绷紧身体。 “主子!您这是?”怎么提前出来了? 顾承泽:“……” 他不动声色扫一眼四周,默默收回腿,抬下巴压着嗓子道:“真没用,这么久,怎么还没见血啊。” 卫策:“???”主子这么急匆匆,是打算见血? 云渺松紧绷的心情一崩再崩,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昏过去,变……变态来了。
21. 第二十一章 见血了 由于顾承泽刻意压低了嗓音,云渺松又蒙上眼睛,并没立即认出来他是谁,加上眼前黑暗,未知的恐惧放大,她直接/萎/了。 在她的角度,就是遇见了皇室的仇家,今日要扒她皮,抽她筋,掀开头盖骨装酒。 嘶~ 细思极恐! 她红唇轻颤,好半晌才把舌头捋直了。 “其实,你们抓错人了。” 顾承泽:“?” 他轻哼:“你当我们眼瞎?” 想抓谁,那么大一个公主还能逮错? 他们眼不眼瞎云渺松不知道,但她能闭着眼睛说瞎话:“长公主喜欢世子爷,皇榜刚一下来,就进宫找皇上要说法,因此和皇上大吵一架,皇上把她扣留在皇宫,让她别生是非,便让奴婢代替公主回府掩人耳目。” 云渺松逮住机会,小嘴叭叭个不停,她自己都被自己说信了,假装自己是顶替公主的丫鬟,然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嗯,对就是这样。” “……” 话音刚落,气氛突然安静,她又开始怂了,信还是不信,给个话,没人搭话她怎么继续表演。 刚给自己壮的胆又有些泄气,要不,再讲两句? 云渺松清了清喉咙,正要再慷慨激昂胡编乱造,就听对方阴恻恻:“所以,你现在是易容成了长公主?” 这是信了? 云渺松心中一喜,然而高兴不过三秒,冰凉的指尖划过她下颚狠狠一掐:“既然这样,先把皮撕下来,给我瞅瞅?” 说着,那冰凉的手犹如毒蛇吐着信子在她脸上游走,好似在找脸上的漏洞。 她下意识一缩脖子,瑟瑟发抖。 “奴婢觉得…先进宫劫个长公主?” 她还真入戏挺深,有没有人说过,长公主演技很烂? 一旁的卫策默默别开脸,简直没眼看 ,偏偏,自家世子好像没觉得尴尬一样,跟着点头:“你说的对。” 顾承泽的手在她脸上摸啊摸,手中触感温热而细腻,丝滑到让人爱不释手,他陷入沉思。 手感好,想扒皮。 随即他视线又落在那张轻颤的小嘴上,又觉得,比较烦,想堵住。 尚且不知在人家雷点上蹦迪的云渺松蒙眼睛连连点头:“对对对,快去宫里抢长公主。” 然后放掉她这个可怜人士。 她好无辜,绑架长公主,关她云渺松什么事? 云渺松自我洗/脑,攥住下巴的手一紧,她被迫抬起下巴。 “去把针哪来,这易容术太高,让我看看能不能戳破。” 云渺松:“!!!” 戳破? 卫策:“!!!” 卫策十分惊悚,自家主子玩真的? 他杵在那傻不拉几不动,顾承泽回头,轻飘飘扫过去一眼,成功唤醒了石化中的二傻子,二傻子不情不愿去架子上拿针递到他手上,眼神那叫一个惆怅。 顾承泽:“?” 你回来,你那是什么眼神? 卫策最后怜悯地看他一眼,收回“你勿要作死”的眼神,默默点蜡。 “嗤~”顾承泽天生反骨,直接误解了卫策的眼神,以为对方是在说“别装模作样,好像你敢扎长公主似的。” 他“娇”怒,怎么就不敢了? 你看我扎不扎她。 顾承泽回头,捏起一根针,对准那张娇俏的脸就扎过去,然而当针尖快要触碰到人家脸上的小白绒毛之时他动作一顿,轻微拨动了一下那小绒毛,暗道这小毛毛太可爱了,换个地方扎。 他磨磨蹭蹭,瑞凤眼扫视一圈,落在那红色唇畔上。 看了看那张小嘴,又回头瞅了瞅自家手上的针,总感觉有点辣手。 男人目光幽幽,注视很久。 然而,对云渺松而言,总感觉是十万个容嬷嬷在她身前晃,在警告她“我要把你扎成刺猬,等死吧。” 嘤~ 好可怕,不想等死,想抢救一下。 危险来临之前,求生欲本能战胜了所有,云渺松使出全身力气,把体重堆积在脚下,努力带着身后的椅子向前冲去,势必死也不想让对方好过。 顾承泽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出儿,眼见她扑了上来,他手指下意识并拢,然后…… 见血了。 不,云渺松好好的,他见血了。 被扑倒之前,顾承泽心情微妙。 一切发生得太快,电光火石之间,上一秒还站着准备干大事的男人,下一秒整个人被连人带椅子压在压在身/下,针掉在地上,他右手渐渐染红,后知后觉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扎人不成,反把自己扎了。 旁边还有属下。 思及此处,男人扭过脑袋,幽幽盯向一旁。 卫策:“……”?}得慌。 他脚往门口挪了挪,又发现这么做不对,连忙上前把倒在地上的两个扶起来,一个坐好,一个站好,这才弯腰:“属下告退,你们继续。”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弯腰在地上抠了抠,成功捡起那根细小的针,轻轻放入自家世子指间,叮嘱孩子一样道:“您悠着点,扎人怪疼的。” 刚说完,便感觉到来自于自家主子的死亡凝视,卫策不敢多留,快速离开,非常体贴的把门关好。 室内恢复寂静,小屋内,徒留两个石化的人,摆着之前的姿势。 顾承泽麻了。 云渺松惊了。 因为…… 就在刚刚,她扑上去后,好像闻见了什么熟悉的味道,只是一时之间又没太敢确认,到底是还是不是? 好纠结。 小破屋内气氛逐渐诡异起来,寂静的仿佛连针尖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叮~” 针被甩在地上,男人压低嗓子:“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云渺松:“……”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有病。 怎么说话呢,到底谁对谁不客气,好像他之前很客气一样。 不过…… 她白色布条下的长睫轻颤,试探性道:“要不,你继续?” 顾承泽一愣:“你还有这喜好?”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恼怒:“你以为我不敢?” 云渺松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可架不住有人羞恼成怒脑洞大还爱扭曲意思,或者想找回面子,顾承泽扭身亲自去架子旁找刑具。 今儿他就不信了,平时杀人不眨眼,用刑常撒盐的他,奈何不了一个长公主。
22. 第二十二章 贪图公主美色 这个不行,拶刑需要两个人拉住绳索,他就一个,拉起来又不美观,换一个。 这个不行,铁梳子又要烧热水,还要脱衣服,他可对她身体没兴趣。 这样也不行,挥棍打人是恶霸行为,岂是他世子做的? 房间内火光摇曳,白衣劲长的男子站在架子前随手把棍子丢在地上,发出彭的一声响动,成功让昏昏欲睡的人一激灵。 云渺松睡眼朦胧,一睁眼乌漆嘛黑,她打哈气:“你好了没?” “……” 这也不能怪她被绑架还能睡着,自从房间剩下他们二人后,那厮便躲在一旁碎碎念,拿一样东西到她眼前威胁一通,就又回去继续挑选,任谁在这王八念经蒙着眼睛的情况下,都会犯困。 更何况云渺松这个心大的家伙,在有某种猜测过后,反倒躺平了。 忽而一道亮光越来越近,眼前一片火热,她一愣,这是……烧红了铁往人身上印那玩意儿? 她嘴角一抽:“这位唐僧,请问你到底要干嘛,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能不能利索点。” 顾承泽:“……”他想说脏话,第一次见有这么迫不及待受刑的,他把手上的炮烙丢回去,火星子四溅,他走到云渺松前方一步远处居高临下:“你想受刑,我偏不如你意。” 云渺松:“……” 幼稚不幼稚,她心里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不过…… “既然这样,你放我回去?”她小声询问。 “那怎么行!”他还没报仇呢,可是又不能用刑具,那…… 他眼眸一眯,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一番。 公主殿下抛去高贵的身份,不过是一个二八芳华的少女,小姑娘“无助”地捆绑在椅子上,巴掌大的小脸扬起,布条遮挡住她眼眸,只露出半个小巧的鼻尖,以及下面的红唇。 短短一段时间,连顾承泽自己都没留意,他已经看了好几次这个部位。 如今…… 他似乎找到报复的发/泄口了。 云渺松看不见东西,五官感受却被放大到极致,她本能地感受到危险,想像上次那般用力冲撞过去,对方却早有防备,她肩膀一沉,连人带椅子皆让他牢牢地按在原位…… 清凉的气息混合着苦涩的药香袭来,云渺松瞳孔一缩。 她终于确定了对方身份,传说中,想暗搓搓弄死自己的反派,终于对她下手了,可是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你属狗的?”云渺松下巴麻了。 男人把她按在椅子里,十分凶悍地叼住她下巴,尚且不知道已经掉了马甲的他闻言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闭嘴,乖乖受着。” 呦呵,行啊,乖乖受着,有反派的风范。 云渺松才不干呢。 之前尚且不知对方身份,如今知道了,她心中竟然莫名镇定下来,升起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里。 不管怎么样,反派都不会放过她,此时不恶心反派,更待何时? 她只是手脚被束缚住,不代表脑袋转不了,趁着他手按她肩膀,她一扭头,对准一个地方就胡乱咬回去。 “嘶~” 顾承泽鼻梁一疼,这回大长腿一伸,一腿绷直,一腿压在椅子上,双手按住她脑袋,成功把她的小脑袋瓜固定住,然后开始疯狂咬。 云渺松:“靠!” 年轻人不讲武德,狗世子最好别落到老娘手里,不然弄死你! 于是,不知小黑屋里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守在门口目不斜视的卫策,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斯哈斯哈”声,他瞳孔地震。 世子下手了? 这么简陋的地方多不方便,更何况这可是皇家公主,怠慢了人家姑娘,等着镇北王发火吧。 卫策脚步默默挪动,想要远离这恐怖的小房间,杜绝听墙角,正在这时,躲在暗处的人突然道:“卫大人,那边的人马上撑不住了,公主的暗卫正带着皇家暗卫过来了。” 堂堂公主当街被刺客劫走,朝堂中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能瞒着那么久没暴露,他们这群人已经很厉害了。 现在这个地点被发现,需要立即撤离,世子身份特殊,若是让人发现,就算镇北王也不一定能保下他。 抢劫公主这件事,还是瞒着镇北王做的…… 卫策一个头两个大,理智告诉他要撤离,现实又告诉他撤不了。 他家世子正在里面忙正事,这种事情卡一半,换谁都憋屈,他进去打搅,以后指不定怎么让爱记仇的世子折腾呢。 “卫大人?” “哦,你先回去守着,我想……” “嘎吱~” 不等卫策说完,身后沉重的木门打开,世子爷声音冷淡:“皇家的那群废物找人倒是挺快,走吧。” 卫策震惊:“您这么快?” 顾承泽:“?” 此时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引人误会,一向整洁的衣衫凌乱不堪,额前碎发飘落,白皙的脸上印上许多牙印,尤其是唇瓣。 他常年病态,唇色薄而浅淡,出来这会儿色泽红润,一看就没少干活。 见他侧眸看过来,眼波流转之间皆是……咳咳。 卫策视线又不自觉落进屋内,踌躇道:“那长公主?” “不是有人接了吗?” 回想起刚才自己占据上风,男人颇为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又在有人看过来之际压下去,他整理了一下衣袍直接走人。 “愣着干什么,等着进宫喝茶吗?” 当然不。 顾承泽的属下们迅速跟着撤退,临走之前抹去所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只有卫策一言难尽,主子在他心中的形象顿时一落千丈。 太快不是重点,重点是办完事后竟然拍拍/屁/股走人了? 禽兽! 他的错,之前是他错怪长公主了,什么长公主对自家世子图谋不轨,明明就是世子贪图人家美色!
23. 第二十三章 孔雀开屏 疼…… 这是云渺松恢复意识的第一印象,不论是脸,还是脖子,都酸爽到想原地起飞。 “公主,您醒了?” “我回来了?” 云渺松揉了揉脖子,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眨巴眨巴眼睛观察四周,这里似乎是在皇宫,她曾经待过一段时间的公主殿。 她不说还好,一说翠花哇第一声便哭了出来,周围的宫女们跟着哽咽:“公主,您受苦了,那贼人到底对您做了什么……” 太惨了太惨了,公主千金之躯,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敢公然劫持殿下。 云渺松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一圈,她迅速下床,赤脚踩着华丽的地毯来到梳妆镜前,一看之下,头发差点炸毛起静电。 靠! 铜镜照出来的并不如现代清晰,再白的肤色在上面都会带上微黄滤镜,但架不住某些东西醒目。 云渺松白皙的小脸蛋上,鼻子以上完好无缺,依旧是漂亮的长公主殿下,鼻子下面…… 一圈。 嗯,围着嘴一圈,都是红彤彤的牙印儿,有的更是沁出斑斑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云渺松不知应不应该庆幸,那厮把自己整个下半脸都啃了,没对她的嘴下嘴,不然…… 咦惹,恶心心,这男人怎么这样,把她绑架走,吓唬一波,就为了咬她? 狗世子别让她逮住机会,不然她一定搞死他丫的! 云渺松愤愤磨牙,忽而视线一顿,落在自己的脖颈处,石化在原地。 脖子上怎么也有? 顾承泽在对她下口之后,听外面有响动,便一个手刀劈晕了云渺松,这人一晕脑袋歪下去,自然会露出脖颈。 那天鹅颈露出来,又白又细,几乎闪瞎了顾承泽一心想要报复的狗眼,于是在走人之前,他好似吃席要打包的娃子,对着人家脖子又啃了两口,心满意足地离开。 这些已经是云渺松晕后的事情,所以她现在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又挨了几口。 总之,早晚有一天,她也要把那男人绑起来……咬就算了,她又不是狗,她要把他绑起来狂揍,然后丢进浴桶,倒满药,腌入味! 呸~ 短短几个时辰的经历,却让云渺松花费好几天去治愈,这几日朝中在筹备避暑之事,皇家长公主被绑架,众人心照不宣不敢提及,明面上不敢声张太大,小三一直带着皇家暗卫暗地里搜查,势必要抓住那贼人。 云渺松劝了几句,说不用查了,但她的皇弟和暗卫在这种情况出奇得倔,找不到凶手不罢休那种。 云渺松不想小皇帝和反派发生冲突,加上她虽然知道对方是谁,却没有证据,只能把真相暗搓搓藏在心里等待趁机报复。 那厮掩藏的很深,直到去避暑山庄的前一夜,也未曾找到凶手。 每年前去避暑山庄,都允许官员带上家眷,旁人家眷在皇家都会夹着尾巴做人,唯有镇北王颇为担心自家儿子不会收敛。 是夜,他特意叫来顾承泽,细心嘱咐,更多的则是关于长公主。 “本王问你,可是对长公主没那种心思?” 顾承泽在自家老爹面前,没个人样,歪歪扭扭瘫在椅子上,听到这话,他咸鱼姿态一顿,随即漫不经心道:“能有什么心思。” 话虽如此,他脑中却不自觉浮现那日的场景。 小姑娘被他死死压在椅子上无力挣脱,布条蒙在眼睛上面,露出白皙的下巴给他咬,一口下去口感甚佳…… 和桃一样,好似能啃出水来。 想着想着,世子殿下不自觉摸了摸嘴角,自从那日回来,总感觉牙痒痒。 他疑惑,莫不是咬人还会上瘾? 不论顾承泽心里怎么想,脸上还是一副带死不活的样子,顾宏没发现弊端,只当他是认真的,便也跟着认真起来。 顾宏:“既然你没心思,就离公主远点,她年纪小,之前被你的皮相迷昏了头,时间一久,就不会在惦记你,先皇去世,公主也不容易,上两天还有宵小之徒对她图谋不轨,指不定受了多少委屈,你莫要再雪上加霜,避暑,你还是别去了。” 宵小之徒?顾承泽:“……” 他稍微坐直了身子,轻咳一声:“你明知道,我身体不好,天气热了,指不定怎么折腾呢,她长公主尊贵,我便要让着?” 凭什么,就去。 顾宏语塞一瞬,有些犹豫。 确实,自家多娇气,当爹的还不知道吗? 若不去避暑,指不定回来的时候扒拉他一下,都臭了。 “罢了,你去可以,但不可见她。”免得又祸害了人家春心,哎,这幅德行,怎么就有人喜欢呢? 镇北王幽幽看一眼自家儿子,长叹一声走人,边走边想,怎么就把小时候乖巧懂事的孩子养歪了呢。 被N次嫌弃的顾世子同样看着老爹的背影,苍白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就不。” 管得着吗,就因为那女人喜欢他,所以他要夹着尾巴避开? 不可能! 于是第二日一早,世子殿下堂而皇之搞了个十分张扬的马车,马车外面包裹着一层奢华的沉船木,上面雕有花纹,中心镶嵌细小的金丝,光线折射过去,甚至反光,尤其是顶部明珠在阳光下瓦亮瓦亮,恨不得昭告天下,这是镇北王家的车。 若不是有皇上的马车压着,估计他都恨不得用龙椅打造。 几匹血汗宝马,硬生生沦为拉车的,迈着小四方步,幽幽来到队伍中。 隔阂老远,云渺松便看见了那骚包的家伙,狐疑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破马车,又瞅了瞅别人家的公子哥,哪个不骑着大马,昂首挺胸,反观顾承泽,如果不是知道自家弟弟没娶妃,还以为对方是娇生惯养的宠妃娘娘呢。 像是似有所感,马车那边的帘子掀起来,露出一张在阳光下几乎透明的脸,男人本来神色恹恹,但在见到云渺松的时候,微微扬起下巴,薄唇挪动几下,没出声,可是…… 云渺松炸了。 靠! 如果她没看错,那厮在说:离我远点。 她:“???” 说的好像谁愿意看见他一样,要不是他搞个那么闪瞎眼的马车,她会看他一眼? 呸!
24. 第二十四章 受不得这委屈 皇家避暑山庄位于云栖国北部,祁连山之下。 那里青山绿水,景色宜人,高山水榭围着足有皇宫那般大的庄园一圈,其内部设有冰窖,供人解暑,七八月份的炎热季节,比其他地方要凉快许多。 从京城到祁连山,走官路需要两天的时间,这是酷暑之下最难熬的,听闻隔壁的病秧子晕车,都吐了一路,本来混在队伍中非常“耀眼”的马车,顿时落下大半截。 车内云渺松抱着猫咪幸灾乐祸。 没错,系统死命要跟来,它是长毛猫,天气炎热可想而知,此时此刻马车内,某猫活生生热成狗,在云渺松怀里揣手手吐舌头喘粗气。 “喵喵喵~” 系统眼下根本没精力留意反派咋样,反派不好受,它就好受了吗? 它马上就要热死了。 “哈喇子别淌我身上。” 云渺松面无表情拿了个帕子放在猫嘴底下,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系统:“……” 救命,想换宿主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它蓬松的大尾巴耷拉下去,整只猫都散发着即将嗝屁的气息,一副“地里黄,小白菜,没人爱”的模样。 虽然系统坑了点,但猫猫咪外表还是很萌的,云渺松迟疑半晌心软了几分。 “晚上到了驿馆,我带你出去找个地方凉快凉快。” 两天的路程,其中肯定留宿一晚,又不可能让皇上住在外面,左相早就安排妥当,晚上众人安顿在驿馆处,一排排侍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势必要保障皇上的安危,尤其是今年,小皇帝登基,各方附属国蠢蠢欲动,指不定会暗地里搞什么阴谋,决不能松懈。 说实话,夜深人静的,云渺松脸上的痕迹未消,忍着热度蒙面纱出门,临时一脚踏出,她莫名开始怂了…… “要不,我回去帮你把毛剃了?” 热度并没随着太阳的离去改变,反而发闷了起来,连热风都没有,别说是猫,连人都有一丢丢受不了。 猫咪四十五度角忧郁望宿主,三瓣嘴不满地嘟囔:“宿主,长公主这个名字真适合你。” 云渺松:“???” 她在心里缓缓打出来个问号。 系统:“云,姓氏没法改,渺松,和秒怂,有什么区别?” “……呸!你才怂,我跟你讲,就凭你这么说!” 系统心眼一提,激将法成功了? 谁知云渺松说话大喘气,啪的一下把门关上,隔绝外面的黑暗。 她说:“就凭你这么说,我还真不去了,瞎说什么大实话。” 系统:“……” 别说了,换宿主吧,这个宿主没救了。 咳咳,云渺松虽然怂了几秒,但没一会就雄赳赳气昂昂出门,身后跟着一个黑衣木头,和紧绷着腰板的翠花。 笑死,大半夜的,害怕不知道叫人是傻子。 和守卫们说一声,拒绝他们跟随,云渺松带着两位小跟班,怀中抱着猫,哒哒哒来到附近的小树林。 翠花为她掌灯:“奴婢听闻西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河,公主可抱着狗子去那边清洗一下?” 不等云渺松说话,指猫为狗的狗子兴奋起来。 “汪~” 众人:“……” “你还真是为了凉快,无所不用其极。”云渺松嘴角抽搐了一下,挪动着脚步向河边走去。 夜色柔和,林间偶尔会传出婵儿的鸣叫,空气中的燥热在入水的那一刻消散,细细的水流声低落,划过一道道涟漪,水中央的一道劲长身影晃动,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那如画的眉眼几不可查地松懈了几分。 忽而他耳朵一动,树叶沙沙作响,有什么在靠近。 他动作犹如鱼儿般迅速靠岸,一手刚拿起放在岸边石头上的白衣,刚披在身上,那道细弱的火光和人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眼眸之间,便与两双猫眼对上。 没错,猫眼,四只,两双!!! 云渺松的眼眸有点像杏眸,瞪大的时候又比杏眸圆很多反而和小动物很像,她左手拿着灯盏,右手抱着猫,此时此刻一人一猫眼睛圆溜溜,眼睛皆是晶晶亮。 白猫眼睛在晚上放光情有可原,另一个是怎么回事? 顾承泽:“……” 他不动声色把衣服又往上拉了拉,可还是觉得不安全,默默往后退了退…… 咳咳,云渺松瞧见某人的动作,色心一收。 啊啊啊! 美色误人啊! 她竟然在这狗男人面前两眼发绿光,简直了。 丢人! 可那也不能怪她啊,任谁来河边,突然看见云栖国第一美男子出水芙蓉,小衣服湿哒哒黏在身上,露出一大片,还有那平日里看起来瘦不拉几,脱衣却十分健美的身材,都想吸溜两口。 呸! 吸溜个屁! 云渺松吞下不争气的口水,丝毫没有发现人家洗澡而害羞的窘迫感,而是扬起小脑袋瓜,露出一抹微笑:“不好意思,脚痒,想踹。” 白猫疑惑回头:“喵?” 这哪和哪啊? 和脚痒什么关系? 系统不明白,可顾承泽却感觉屁股一痛,黑着脸爬上岸,一边把披着的衣服系上,一边说:“长公主还有窥视他人的喜好?” 趁着细微的火光,他瞧见那明亮的眼眸下,戴着一个红色面纱,阴郁的心情莫名其妙好了不少。 “这是担心被发现,无颜面对?” 顾承泽这人,在别人面前弱得要死,随时可能嗝屁的样子,到云渺松面前,浑身上下全是刺。 云渺松呢? 脑子有时候总犯冲,本来刚穿书过来的时候,挺害怕反派,可现在遇见反派,她就想浑身上下长钳子去拔刺。 那厮怼她,这委屈受不得。 于是,某公主高贵冷艳地笑了一声:“这不长得太好看,前些日子让狗惦记上,专门亲了我好几口,未免以后再让那只狗把持不住,本宫这张盛世美颜,还是藏起来的好。” 顾承泽:“???” 她说的那狗? 是他吧? 胡说! 这女人真把自己当包子了,以为是个狗就惦记她? 就算是个包子,那也是个狗不理包子! 男人颤了一下嘴角,硬生生把满嘴怨言憋了回去,忽而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唔~”
25. 第二十五章 她要哭了 夜色渐浓,河边旁刚刚出言刻薄的男人,此刻捂住心口,月光下犹如妖精的脸更加苍白,眉宇皱起,美人痛苦垂目,看着就让人心尖一揪。 可惜,云渺松好像不是人,她第一反应就是:卧槽,还来? 第二反应就是,嘿嘿嘿! 按照剧情,反派目前死不了,可是他难受没有反击之力,岂不是任由她捏扁搓圆随便玩? 她眼底闪过一抹坏笑,压下狂笑不止的冲动,镇定地凑过去:“哪疼?” 看上去很关心,实际上,她是想报复,云渺松心里的小人疯狂蹦?Q,恨不得叉腰蹦三尺高。 像是察觉到某人不怀好意,顾承泽捂着胸口一退再退,眼看马上就要退回湖中,云渺松蠢蠢欲动,伸出脚想要故技重施把他踹下去,谁知刚行动,难受到马上想昏厥过去的男人,长臂一抬,准确无误抓住了她的脚腕。 顾承泽冷哼,上当了吧,以为他会像上次那般毫无防备吗? 云渺松:“???” 什么情况? 她正要挣脱之际脚下传来拉力,她猝不及防向后倒去,天光火石之间云渺松抱紧猫,另一只手寻找依靠,顺手就把某东西拽过来。 伴随着重物落地声,云渺松闷哼,背部好似磕到了什么,疼的她倒吸口凉气,还怪她手欠,抓住的某东西砸下来,差点让她背过气。 灯盏不知何时落地,正好落在身边,把那红色薄纱下的五官凸显出来,她正在呲牙咧嘴,完全没了长公主往日的架子,显得那般鲜活。 她身上的顾承泽微微一愣,左手支撑身体,右手去拉扯她拽着自己的手,谁知对方好似没缓过神,把他当成救命稻草,这死死揪住他不放,一拉一扯之间,事故发生了。 “刺啦~” 云渺松:“???” 她的注意力,终于从疼痛中转移,好似调整发条一样,咔嚓咔嚓移动自己的眼珠子。 大手牵小手,小手拽衣服,衣服里好风景,尤其是和晚上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闪瞎了她的钛合金猫眼,紧接着她听到了一阵阵吞口水声。 顾承泽顿时瞪她。 云渺松:“???” 她没吞口水啊。 “喵呜~” 正在对视的二人顿时看向他们中间,好家伙,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它不过眼睛上的绿光更加锃亮了而已。 “好了破案了,贪图你美色的不是本宫,是这只猫。” 云渺松手讪讪松开,一大块布条从掌心落下,遮住了白猫。 顾承泽忽而开口:“公主所言当真?” “什么?” “不贪图我美色。” “……”云渺松瞪他:“当然,你个大老爷们还怕瞅咋地,身上有两块肉吗?快给本宫起来,不然小心本宫喊你耍流氓!” “耍流氓?” 三个字在顾承泽舌尖滚动了一下,他随手把中间的猫扒拉出去,成功距离她更近几分,表情逐渐诡异:“公主可知道,怎样算真正的耍流氓?” 云渺松:“!” 她忍着背痛,缩了缩小脑袋瓜,心里疯狂呼叫系统:“系统,怎么回事,他搞错人设了?” 系统抱着猫爪子呲牙咧嘴:“可不嘛,之前对人家亲亲爱爱,现在这么对我。” “……” 得,系统也不是啥好东西。 云渺松在心里狠狠呸了系统一顿,看着那逐渐凑近的帅逼脸,反手就是一巴掌。 顾承泽:“?” 好在他反应迅速,再次把她的手握住,瑞凤眼危险地眯了起。 “公主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不要挑战一个人的底线?你一而再再而三纠缠于我,今日又偷看我洗澡,莫不是真以为我会信你的话?”他话说得狠,笑容却越发艳丽,好似夜晚的男鬼,勾魂摄魄,“可惜,我永远不会喜欢上你,你若再继续,只会让人更厌恶,休怪我……” 他握住她的手咯吱咯吱作响,疼的她不自觉红了眼眶,生理盐水在眼睛中打转,竟有几分可怜楚楚。 男人话音一顿,只觉得接下来的话若是继续说,她人就会哭出来。 那…… 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略心中异样情绪,正要说“休怪我对你不客气,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生不如死”,猝不及防脑袋一重,鼻尖空气稀薄,唇部传来柔软的触感,独属于女子的幽香窜入鼻尖,他下意识闻了闻,忽而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声响起。 “小三,救命啊,你家主子被调戏了!非礼了!”
云渺松愤愤,狗东西,搁这威胁谁呢。 寂静的暗林惊起无数飞鸟逃窜,河里成群的鱼儿似乎受到了惊吓,摆动着尾鳍游远。 别说是动物,顾承泽都一脸懵逼,受到百万点暴击,背后突然传来破空之音,他反手抱人闪身躲开。 正在赶来救公主殿下小三:“???” 他一 双死鱼眼直勾勾看向顾承泽抱云渺松的手,毫无生机的眼珠子爆出杀意。 顾承泽本身反省自己躲开为什么要抱住这女人,抬眼间便见到小三的这种视线,把人推开的动作一顿,硬生生往回搂了搂。 云渺松并没注意他的小动作,自家小三来了,她顿时安心不少,开始狐假虎威,翘起了狐狸尾巴。 对小三努努嘴:“小三,打他!” 这还用她说? 小三的长剑早已/饥/渴/难/耐,磨刀霍霍,直接向顾承泽冲了过去。 说实话,顾承泽挺冤枉的,那脑袋不是云渺松按的吗? 他就闻了几口。 顾承泽紧了紧手心,如果想要平静的生活,便不能暴露本事,那他…… 只能用另一种方法化险为夷了。 她不是说他轻薄她吗? 他就把这事坐实了。 顾承泽长臂一伸,把云渺松转过来,扯下面纱,对着人脸蛋就来了一口。 到跟前打算拿剑插死他的小三死鱼眼一呆,握着长剑的手咯吱咯吱作响,愣是不知道从哪下手。 殿下在他怀里,又是这种状态,他动手难免伤到她。 可要是不动手,眼睁睁看着顾承泽欺负殿下? 无奈愤怒占据胸腔,小三憋出两个字:“放肆!” 云渺松眼泪汪汪,她也崩出来几个字:“有话好好说,别咬脸。” 造孽,她的脸刚要好,如今看这力道又雪上加霜,他定是嫉妒自己的美貌。
26. 第二十六章 两只菜鸡互啄 岸边空气突然安静,画面好像静止了一般,顾承泽脑子转的飞快,你想打我是吧? 我啃你公主! 公主叼在嘴里,看你敢不敢动。 这操作,说实话,小三这种不会弯弯道道,老实巴交的属下,真心不敢动。 云渺松也不太敢动,这厮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力道倒是不小,被他按在怀里,叼住小脸脸,力量悬殊,她人如其名――秒怂。 呸,她那不叫怂,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伸出小爪子,把他身上的布料往上拉了拉,又拍拍他的胸膛,十分哥俩好。 “嘴收一收,挺大一美男动不动就学狗像什么话,大夏天糊在一起怪热的,松开。” 他们二人的姿势很危险,身高差让他把人搂在怀中的同时弯下腰腹,薄唇咬在云渺松脸上,明明是夏天,他的呼吸温度却凉得不像活人,云渺松脸蛋上的皮肤激起一阵阵战/栗,没忍住脖子往后仰。 顾承泽岂会让她溜走? 他往前一凑,把即将离开的肉硬生生叼回来。 云渺松:“……” 她痛苦面具,脸疼,这男人什么狗脾气,软话不听,是不是得要她动石更的? 云渺松脸动不了,浓密的睫毛微颤,眼珠子不动声色转悠一圈,手在他暴露的腹/肌上拧了一把。 顾承泽眉毛一抖,口松动了几分。 [啧~男人,就是矫情!] 顾承泽:“?”女人,你说是谁矫情? “松开,本宫当事情没发过,不然……”黑暗中,那双白皙柔软的小手蠢蠢欲动。 顾承泽长这么大,娇娇气气作天作地作空气,屡试不爽,然而自从上次入宫被长公主踹一脚,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没顺畅过。 今日,单凭“矫情”俩字,他就打定主意不后退一步。 摸,任她摸。 看她能摸出来个什么花样,他就不放嘴。 然而,随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体温有点热,整个人开始不对劲,好似有哪里不受控制的样子。 他紧绷住自己。 不松口,松就输了。 可是,好难受。 顾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咬定人家不放松,正在他骑虎难下之际,救星来了。 林间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原是两个不靠谱的下人着忙着慌地跑过来。 “殿下!” “世子?” 云渺松发出那么大的动静,在小三跑过来后,翠花开始着急,可她速度哪有习武之人快? 好在中途遇见同样行色匆匆的卫策,二人结伴赶来。 卫策提着火把过来,透过模模糊糊的火光,便见到自家主子在和公主殿下互相耍流氓。 卫策:“?” 翠花:“!” 卫策是懵逼,翠花是激动,这些年了,公主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真的太好了。 云渺松余光扫向来人,最终对卫策道:“快把你家世子迁走,不然小心本宫回去找皇上奏他一本。” [靠了,这小子咬人真疼。] 她面上镇定,心里逼逼赖赖,这话再次传入顾承泽耳中,他牙痒痒得厉害,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属下来了,他放松了力道,让云渺松心一狠,脑袋倏然后仰,把自己脸蛋上的肉从对方口中扯出来。 “啵~” 云渺松虎躯一震,震惊抬头:“你还啵我?” “胡说,我让你退了?” 顾承泽快速把人松开,退步于数米外,捂着嘴干咳,全无刚才的镇定,又是一个娇娇弱弱的美男子,并且一副他是受害者的模样,对卫策抬眼皮:“衣服。” 卫策这才注意自家主子衣衫不整,大惊失色,快速褪去自己的外套给主子披上,那架势好像慢一步顾承泽会死一样。 呸! 云渺松捂着脸在心中不耻,明眸瞪一眼顾承泽狠声狠气:“这事没完,给本宫等着。” 她弯腰捡起早落在地上被踩了好几脚的红色面纱,又扫一眼河边偷懒的白猫。 “你是继续,还是跟我?” 当然是跟宿主。 白猫一头扎进河里,透心凉,甩了甩脑袋恋恋不舍哒哒哒跑到云渺松身边,亦步亦趋跟着。 开玩笑,不跟着宿主还跟着那反派吗? 这反派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指不定啥时候把自己作死,珍爱生命,远离智障。 云渺松本来是来冲凉的,谁晓得带一股子闷气回去,今日之事,谁都不曾向外传,彼此把冲突记在心里。 第二日一早,他们上了马车,在外人看来,没任何异常,都不曾注意到他们,然而在中午之时,长公主殿下突然放话:“镇北王世子舟车劳顿,让太医去看看,莫要出什么事。” 皇上出行,自然什么都要准备周全,尤其是宫中太医,此行带来一大半,几乎有丰富阅历的,都带来了。 对于这事,之前的老太医很熟,他是惯犯,长公主话一出,他就知道要怎么做,当下对其他太医一阵挤眉弄眼,开始安排注意事项。 药效不一定要最好,但一定要最苦的。 其他太医诧异:“郭太医,此举何意?” 老太医伸出瘦弱满是褶皱的手,捋了捋胡子,高深莫测:“你们不懂,这叫先苦后甜。” “……” 第一次听说先苦后甜还能这么用,涨知识了。 于是,众太医趁着休息时间,开始捣鼓清热解毒去火的药,端上了世子爷的马车。 郭太医知道顾世子的尿性,不用云渺松提醒,就主动找上了镇北王。 当顾承泽刚一出马车,就遇见一群太医以及自家父王的死亡凝视,他苍白的脸色死气沉沉。 余光瞥向某个方位,顾承泽心里冷冷一笑,忽而朗声道:“多谢长公主厚爱,承泽铭记于心。” 话落,他端起碗一饮而尽。 朝中官员数百人,侍卫数千人,距离较近,这话自然让所有人都听清了。 他们暗叹,长公主果然对顾家世子余情未了不死心,不过…… 这关照是不是过于严重了? 只见顾承泽刚干了一碗,太医们又续上。 “上一个是清热去火,这个是滋阴补阳,这个对气血有好处,这个……” 滋阴补阳? 咔嚓! 碗成功碎了一地。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隆安帝二十七年,少年将军周鹤鸣大挫朔北十二部,得胜回朝,被迫成亲。 对方恰好是他心上人……的亲哥哥。 * 周鹤鸣幼时曾到宁州,机缘巧合,惊鸿一遇,单恋抚南侯郁涟许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有个怎样糟糕的兄长。 郁濯此人,在宁州坏名远扬,人人嫌恶。 二人大婚当日,郁濯春风得意,周鹤鸣万念俱灰,唯恐避之不及,郁濯却偏要来招惹他。 周鹤鸣如临大敌,誓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好歹将对方制服,却听见郁濯饶有兴趣地问: “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 恰逢战事又起,周鹤鸣马不停蹄赶回青州,却先等来了自己的白月光郁涟。 郁涟为公事而来,周鹤鸣知此生无缘,但求尽心护其左右。 护着护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白月光,怎么私下里行事作风同他的可恶兄长一模一样? 周鹤鸣如遭雷劈,艰难说服自己接受了白月光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对方却出其不意地掉了马。 “怎么了小将军?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 【鬼话连篇·钓系混邪美人受x前期纯情忠犬·后期狼狗攻】 周攻郁受,不拆不逆 可怜的周鹤鸣,被郁濯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剧场: 后来青州城外,绯色蔓延,白鼎山四野自阖为笼,并不许他人窥见半分。周鹤鸣一手环人,一手勒马绳,穿行于猎猎夜风。 郁濯仰头看他,开口时吐息潮热:“怎么好话赖话软话硬话都听不得?云野,是只想听我的真心话么?” 笑意层层染上了他的眼,眼下明晃晃露着颗小痣,像是天真未凿、漫不经心。 ——却分明是蓄谋已久的引诱。 周鹤鸣勒住缰绳,郁濯在突然的变速里微微后仰,露点半节修长脖颈,被一口咬住了喉结,周鹤鸣的声音嘶哑着响在耳边。 “你分明知道,我都会信的。” 【食用指南】 1.架空不考究,私设同性可婚 2.1v1,HE,正文主受,有群像,先婚后爱,24K纯甜文(信我 3.年下,攻为成长型人设 4.文名取自贺铸的词,封面是郁濯 5.不控攻/受,一切为故事本身服务...
——无系统,猥琐流——詹姆斯抱怨道:“我从来没有在超级球队待过。”而陈极会说:“对的,我很幸运,我去的每一支球队都是超级球队,不夺冠就失败的那种。”顺便问詹姆斯哈登一句:“登哥要总冠军戒指吗?”......
(本文有CP,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成长型,一定程度上自私,男主是莽夫!且配角不会莫名其妙降智,非无脑爽文。)‘道虽险阻,吾心甚坚’江上弦一朝穿越,勤勤恳恳在长安摆摊卖卤羊肉半年攒钱,准备给大唐餐饮业来一波震撼。凭空出现的神秘来信打乱了所有计划。“什么?这玩意儿还有任务?”“直爹贼!老娘就知道!你大爷的穿越还带业绩......
他是权势滔天的帝国总裁,强势霸道,狂妄不可一世。性情高冷禁欲的他,一时兴起将她禁锢在身边,渐渐地护她成了习惯,宠她成了执念,深入骨血的痴恋让她逃无可逃。他说:“我允许你任性,但你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任性。当初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一根头发丝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