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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归墟裂隙（第4页）

九幽的真身已凝聚成形，额间天罚之眼流出血泪："诛神台杀不死我......除非你们找到......"

他的话被雷暴打断。白璃的龙角在雪峰结界前迸裂，露出隐藏的青铜匙纹——那竟与归墟裂隙的青铜柱完全一致！凌烬的焚心印突然灼亮，他抓住白璃流血的龙角按向结界："这才是真正的钥匙！"

雪峰坍塌，诛神台显露真容。台面中央矗立的不是刑具，而是半截烛阴剑！剑身缺失的锋刃处，悬浮着白璃幼年丢失的玉佩。

"终于凑齐了......"九幽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弑天剑成，天道当陨......"

凌烬的赤瞳突然黯淡，石化纹路爬满脖颈。他机械地走向烛阴剑，掌心焚心印与玉佩产生共鸣。白璃的雷鞭缠住他脚踝，却被幽冥丝割断："醒醒！他在用傀儡印控制你！"

诛神台四周升起七十二面噬魂幡，每面幡上都浮现凌烬的脸。九幽的真身化作流光没入烛阴剑："你以为为何选你当容器？因为你的石心里......"

剑光吞没天地的刹那，白璃做了一件疯狂的事——她将自己的逆鳞残片刺入心脏，以心头血为引，发动龙族禁术"剜心祭"。鲜血染红的玉佩迸发金光，竟将烛阴剑的锋芒引向九幽真身！

"你忘了......"她呕着血沫冷笑，"龙族皇血......可破一切傀儡印......"

九幽的惨叫中，诛神台寸寸崩裂。凌烬在最后关头夺回身体控制权，握住完整的烛阴剑。他的赤瞳倒映着坍塌的北冥，嘴角浮起与三百年前玄机子如出一辙的讥诮："师父，您教的以身为鞘......弟子悟了。"

剑锋调转刺入心口，焚心印与烛阴剑共鸣出的不是毁灭之光，而是浩瀚星图。九幽的真身在星图中扭曲："不可能......弑天剑应该......"

"应该斩天道？"凌烬的石化身躯开始消散，"错了......它斩的是窃天者！"

星图吞没北冥的瞬间，白璃看见震撼真相——所谓天道，实为初代天帝善念所化的系统。而九幽，不过是天帝恶魄在轮回中滋生的寄生虫。烛阴剑真正的使命，是诛杀所有玷污天道的存在！

当光芒消散时，北冥已成浩瀚冰原。凌烬的残躯化作冰雕，掌心却紧紧攥着半枚玉佩。白璃的断角触碰冰雕的刹那，识海涌入最后画面——三百年前沧溟将婴孩托付给玄机子时，那孩子心口嵌着的......正是水晶棺少女的逆鳞！

冰川深处传来锁链断裂声，初代天帝的叹息随风雪飘来：

"弑天者，终成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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