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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不堪受辱的宋女,或以额撞墙、头破血流,或以簪刺喉、血流如注,或刀锋刎颈、血水奔流,凄烈的惨状触目惊心,令人不忍再看。
但是,金兵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疯狂。
我想问完颜宗旺有何决定,但是一见他冷郁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这几日,我遇见过阿磐一次。
那日,他正与一名金将说话,我站在距他一丈远的地方,脉脉地望着他。
他的眉目依旧俊俏得令人心动,他的身影依然挺拔得令人目眩,可是他的眼神再也不是辛夷树下的纯净与明澈,而我呢?也许,我的眼眸比他更浑浊。
神思俱灭。
深红和浅碧提醒我该回去了,我压住眉骨的酸涩,正想转身,却见他朝我走来。
他黑若子夜的俊眸粲然流光,好像暗藏着很多话想跟我说,我期待着他开口对我说,说什么都好,紧张得手指微颤。
可是,他没有开口,目不斜视,不看我一眼,面容冰冷,与我擦肩而过。
我明白了,我与他的缘分,便是擦肩而过。
我与们之间的距离,只是一个擦肩的距离,却是一个令人崩溃的距离。
靖康二年二月初八,斋宫营寨举行击鞠赛,邀请宋帝赵恒观赛。
完颜宗旺自然要去斋宫观赛,我送他出门,他再次问道:“湮儿,真的不去瞧瞧吗?总是闷在屋里也不好,应当外出走动走动。”
我笑道:“我怕冷,天寒地冻的,我喜欢赖在被窝里。”
他不再勉强我,我又道:“我做几样好菜等你回来用晚膳。”
他揉着我的腮,轻吻我的唇,旋即迈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