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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黎業扭頭看向陳齡：“白龍會到底什麼情況？”

陳齡拉過椅子坐下，微笑著：“現在的白龍會不是你剛創立時的黑手黨，我花了幾年時間把它整合、洗白、擴張，讓它徹底融入帝國裡，如今白龍會的成員無處不在，且大多在他們的行業中具備一定號召力，至於幹部級別的人，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當然，他們對你來說都無關緊要，你認識我就好。”他頓了頓，又道，“在過去幾年裡，白龍會的勢力已經打敗沈家，躍居成為帝國第二，唯一可惜的是鬥不過手握軍權跟皇權的秦家，放心吧，業業，就算秦家把你藏了起來，我也沒想過傷害他們，後來我跟秦家和沈家達成了結盟，在商場上互利互惠，為彼此之間爭取更偉大的利益。”

黎業沉吟了下：“嗯，我明白了。”

陳齡眨眨眼睛：“你聽我把白龍會發展成這樣，就沒什麼感想？”

“我需要有什麼感想？”黎業挑起眉毛，“白龍會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況且當他創立白龍會的初衷實現的那一刻，他就跟白龍會毫無瓜葛，自然不會把白龍會看得太過重要。黎業忽然想到什麼，又說，“我記得沈家有個傢伙喜歡你，你不會是因為他才跟沈家結盟的？”

“真高興你還會吃醋。”陳齡莞爾一笑，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在十年前，你拋下我去當旅行青蛙的那天，我跟沈臻就講清楚了，現在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黎業被這笑容閃得有些心虛。陳齡是個非常記仇的人，以前他跟Alpha朋友一起玩鬧的那幕被陳齡撞見，陳齡整整一周沒跟他說話，沒回他訊息，最窒息的是那時候他們兩人還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就算黎業跟陳齡撒嬌也被推開，後來黎業被這窒息的氛圍壓迫得實在受不了，躲回了宿舍去住，結果當天晚上他就被笑容滿面的陳齡抓回租屋處，還被陳齡教訓了一頓，陳齡才終於願意再搭理他。自那之後黎業就跟朋友保持了距離，朋友不能諒解，便跟黎業漸行漸遠，最後黎業的身邊就只剩下陳齡陪著。

餘光瞥見藏在門後的崽子，黎業朝陳昀招招手，示意陳昀進來，陳昀拿著一張白紙走進書房，臉上的表情優雅得體，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端莊的貴氣：“父親，這是我的期中成績單，請您簽名。”

黎業側過頭去看，每一欄的成績都是滿分，班級排名第一，年級排名第一，就跟陳齡一樣會讀書。黎業揉了揉陳昀的腦袋，誇獎道：“考得很好。”

陳昀睜大眼睛，眸光顫動，表情出現破碎。他彎起笑：“謝謝媽媽，我以後會更加努力念書，不辜負您的期望。”

那股怪異的感覺再次閃過，黎業動作一滯：“小昀，你唸書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我，不要把成績看得太重。”

“我知道的，媽媽，知識就是力量，有力量才能征服敵人。但學習成績是我實力的一項評鑑，我要是成績不好，不僅對不起我耗費的時間精力，對不起花錢供我讀書的父親，更對不起您，所以我會做到盡力最好，讓您以我為榮。”

這崽子逆天的發言讓黎業有些恍惚，陳齡的神情卻很淡漠。簽完字後，陳齡把成績單交還給陳昀：“期末拿全校第一，做得到嗎？”

陳昀凝視黎業的眼神溫和：“為了媽媽，我一定做得到。”

直到陳昀離開，黎業都還處在一種恍惚的狀態中。黎業用他的爪子抓住陳齡的雙肩：“你到底給他灌輸了什麼觀念，他才九歲而已。”

“他已經九歲了。”陳齡淡淡道，“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在他小時候告訴他，如果他不夠好，他心愛的媽媽就不會回到他身邊，為了讓媽媽回家，他必須做到完美。一開始我只是嫌他哭鬧很煩，沒想到他竟然聽進去了這話，我很欣慰。”

黎業難以置信：“你有毒吧，怎麼會跟小孩子講這些？”

“你既然缺席了陳昀的童年，就沒資格指責我的作法。”陳齡瞇起眼，“你倒是好啊，當旅行青蛙快活了十年，卻連張明信片都沒寄回來，你知道我這十年怎麼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