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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稍等!”皇后大声下令,然后对皇帝道:“陛下政务繁忙,莫要耽搁。臣妾不便打扰,先行告退。”
“不要走!他要奏,让他奏便是,皇后留在这里跟朕一起听。朕没有什么不可以讲给皇后听的,朕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讲给皇后听,所有所有的事情……”李子恒一手揽住女人的腰,在她的背上亲吻,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另一手扶住自己半软的欲根,小心翼翼地往外挪动:“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像小时候那样……”
噗地一声轻响,王罗西因疼痛而紧缩的眉头稍稍舒展了开来,后穴中被堵了多时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吧嗒吧嗒地拍落在地上,汇成一滩混杂着猩红血液的白色粘稠,在檀黑色的地板上无比刺目。
男人讪笑着挡住女人的视线,为女人整理好束胸和裙摆、披上褙子,再轻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梳妆台前坐下。他拿起了梳妆台上一把银篦子,为她梳理一头乱发,一边梳一边朝门外喊道:“进来!”然后他低下头,邀功一般地看向铜镜中的女人。
来人不是内侍,而是一身宫中侍卫打扮,看那服装制式,王罗西不由得心下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侍卫的声音不太稳: ? “启、启禀陛下、娘娘,王魏将军在台、台狱里突然发了疾,医治不及,已经去了。”
梳妆台前的两人均是一愣。
“你说什么?好好跟朕再说一次,要是乱说话,朕砍了你的脑袋!”皇帝大声喝道。
那侍卫抖抖索索地一下跪倒在地上,重复道:“王魏将军在台狱中病逝了!”
李子恒手中的银篦子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裂开了。他喃喃道:“魏哥儿……不可能……”
是了,哥哥自小有喘疾,按规矩不能参军的。可他一直铁了心要效仿王家祖辈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父亲拗不过他,便帮他隐瞒了喘疾的事情,送他去了西北边疆。哥哥一直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得很好,自己抓药自己吃药,从来不需要人照顾,大家竟然都渐渐忘记了他的病。西北风沙那么大,一定让他的喘疾加重了吧?突然称伤归京,是不是正是因为挨不住喘疾了呢?
那地上的侍卫抖得多厉害啊,真是可怜!这事情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运气不好,碰到了自己轮班的时候出事。
皇后柔声令侍卫退下,侍卫如蒙大赦地离开了。
王罗西看了一眼镜中的男人,想也不能怪他吧。台狱又不是什么瘴乡恶土,不过是清冷一点罢了,他怎么可能是故意要哥哥的命?
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啊。如果、如果我早一天去了延福宫,如果我提前通知了玉婴,如果我没有坚持要去狩猎以至于遇险,事情都不会变成这样。甚至、甚至如果母亲没有因为生我而难产去世,一定能劝阻哥哥去西北戍边,他就能好好在京城养病。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啊。
咦?好像有人在叫“皇后”?“皇后”是什么呢?“皇后”有什么用呢?“皇后”能让自己的哥哥多活哪怕一个时辰吗?
桌子上的凤钗摆得好像有些歪,这宫里的下人做事怎如此不细致了,是因为知道这个“皇后”没有用吗?让我将它摆正吧。为什么怎么都摆不正呢?为什么摆不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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