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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自己的工作历程,看钟毅也签完了文件,祝秀道:“钟书记,我知道,您怀疑我在孙友福任职城关镇书记的事情上捣乱,但是我冤枉啊,我祝秀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
钟毅摆了摆手道:“老祝啊,你年龄也不小了吧,你堂堂城关镇的镇长,跑到我的办公室,你这是在干什么?我问你,友福同志你看到了吗?这是工作秘密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什么我怀疑你和友福的事有关系,友福又是什么事?老祝啊,你怎么能够这么不成熟,这些事情是能拿到桌面上来说的吗?这不是欲盖弥彰吗?有什么事该怎么办组织会调查,县委会根据调查结果研究处理。你在这里急什么急?你要到退了休才成熟吗?”
钟毅这么一说,祝秀顿时就慌了神,觉得自己确实是冒失了。对啊,友福的事没有宣布,被举报的事县里一直低调处理,我又不是调查人员,也不是组织部的干部,怎么能跑到领导面前说这些。
钟毅起了身,目光深邃地看着窗外的梧桐树,看来,班子里根本没有秘密啊,这祝秀怎么会在这件事情上这么的幼稚,如此这般的表现,怎么能扛起城关镇的重任。但反过来看,保守不住秘密也实属正常,毕竟自己也是从基层起来的,一些人事安排没有宣布的时候,早已经是小道消息满天飞,也倒是见怪不怪了。
钟毅看着祝秀,倒有些心生怜悯,拿起了桌子上的烟,抽出了一支,扔给了祝秀。拿起了桌子上的煤油打火机,滑动了转轮,也就点燃了。钟毅给自己点了烟,并未熄火,而是把打火机拿给了祝秀。
祝秀起了身,受宠若惊地道:“钟书记,我、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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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抽了几口烟,钟毅道:老祝啊,你能来找我,主动检讨,态度是端正的,对我也是信任的。这一点上,我很欣慰。但是老祝啊,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在友福的事情上做文章啊,我看你老祝还没有那么大的手腕去操纵这一切。我记在心上的,也从来不是什么举报信和什么照片,我记在心上的是发展的大局不能受影响。我是想让大家不受委屈,但是并不代表咱们的干部受不得委屈,大丈夫能屈能伸,该受的委屈就要受,该背的锅就要背。你说说,友福受的委屈,你的这点委屈和咱们的发展大局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你怎么扛起重任。你看看友福,被举报了,不一样开展工作。保持定力,这才是我们作为带头人最为重要的品质。老祝啊,你要明白咱们现在面临的主要矛盾是什么?不是几只嗡嗡叫的苍蝇,而是咱们的群众太穷了,咱们呢要让群众富起来,你怎么能够受这些人情世故风言风语而胡思乱想,你这样没有定力,怎么能扛得起群众对你的重托。
钟毅的话一说完,祝秀就后悔自己太过冲动,自己上来找钟毅,这是把路都堵死了。对啊,作为被举报对象的友福都闲庭信步,自己一个被怀疑的对象着个什么急啊,怎么越老越糊涂,为什么不听晓阳的劝,反而听了满江的劝了。
看祝秀一脸的后悔,钟毅道:“老祝啊,你的问题并不严重,并没有到卷铺盖走人的局面,这点我已经和大家交换了意见。孙友福是同志,你也是同志,手心手背都是肉,处理问题都是根据调查结论,怎么会顾此失彼,有失公允那?”
祝秀看着钟毅,吞吞吐吐道:“钟书记,您批评的是,只是,只是我觉得我自己不适合在现在的位置上,自己在这个位置上,能力还不够,我想,我想换个位置。”
钟毅看着眼前的祝秀,道:“老祝,现在看来,你在城关镇,确实有些不合适。我看你换个位置也许能打开局面,你主动找我,是不是有意向单位?县里还是乡镇,都可以考虑。”
祝秀道,钟书记,我哪里敢和您提什么要求,您安排就是。
钟毅又抽出了一支烟,道:这样,有个位置合适你,你看你愿不愿意考虑,廖自文现在已经正式任了地区驻上海办事处主持工作的副主任,他那里主要就是搞招商,前些天他打电话,希望咱们县里抽两个活动能力强的干部过去,熟人熟面的,更好开展工作。那边规格不低,正处级。去了好好干,下一步也许会成为副主任。我看你干过外经委主任,你们俩在城关镇搭档得也不错,你老祝又爱交朋友,怎么样,愿不愿意去帮一把老廖。
祝秀听了之后,马上心里开始盘算,地区驻上海办事处,负责人又是老搭档廖自文,最为关键的是自己这么一闹,实在是不好在县里待下去了。而正处规格的副主任,是副处。如果去了上海,说不定能闯出一片天。道:“钟书记,我真的可以去”?
钟毅道:“如果你愿意,还必须马上去,拖久了容易生变,手续的事都很简单,老廖说了,地区周书记齐专员都表了态,围绕招商,一切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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