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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净的手帕已染上了点点血迹,殷乐漪避开血污处捏着,替陆乩野一点一点的擦拭他手上的血迹。
两扇门扉大开着,风雪将门板吹得呜呜作响,掩盖了所有的声响。
屋内,一盏微弱的烛台,映照出殷乐漪和陆乩野共同的轮廓,光影绰绰,斑驳之中竟又透着几分宁静温和。
陆乩野阴晴不定,殷乐漪不敢怠慢他,极为细致的为他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待将那些令她几欲作呕的血迹都拭干净之后,露出的这一只男子手掌修长有力,美观的像是文人用来提笔抚琴风花雪月的,完全无法将这只手与杀人沾血相提并论。
“好了。”
殷乐漪将目光从陆乩野的手上移开,抬眸看他时,发现他竟也一直在看着她。
陆乩野敛了笑意,面容便显得极为冷漠。
殷乐漪心里怵他,不敢多看,又用指尖轻轻触了触他的指腹,意在催促。
“陆少将军你看看罢,我都擦干净了。”
陆乩野常年习枪,指腹上自有一层练枪练出的薄茧。但殷乐漪和他不同,金枝玉叶从小便娇生惯养,十指纤纤,肤如凝脂玉。
她那细柔指尖碰到陆乩野的茧,便如同春雨落心尖,泛出一层轻轻柔柔的涟漪,让人心头都变得酥酥麻麻。
久未听到陆乩野答话,殷乐漪心中奇怪却不敢再催促。
她腿脚在地上坐得发麻,小心翼翼地抬了脚想要换个姿势,小腿竟一时麻的没了知觉,腿一软又是跌坐回去,位置却比方才更靠后。
她一下子煞白了脸,以为自己已经碰到那颗人头,过了好一会儿却仍未有实感。
她面前的陆乩野站起来,烛火照不到他的脸庞,但他姿态仍旧居高临下,唤她:“殷姮。”
“嗯?”殷乐漪惊魂未定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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