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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忐忑,痛苦,疲倦。
三三俩俩的人从芦苇荡中回来了,大概是闻人歌让他们回来的――山匪们的确放弃了埋伏。
有些人从她身边经过,好奇的投来目光。而她将头埋得更低,不愿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脸。
直到月上三竿,她听见身后有虚弱至极的脚步声。
“小铃儿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坐了很久了。”闻人歌换了药之后觉得好多了,竟然还能下地溜达两步,此时慢慢踱到柏长风身边,笑着搭话。
柏长风没回答。
闻人歌感到诧异,勉强撑着身子在她身旁坐下,仔细观察。
晚风送来了轻微的吸气声音,像是哽咽。
闻人歌一惊,伸手,小心翼翼捧起柏长风低垂的脑袋。
那个年轻气盛的小伯爵,总是板着张扑克脸装成熟稳重的小伯爵,刚才斩钉截铁说“一切都交给她”的小伯爵。
竟然已经哭得泪流满面。
闻人歌只觉得心中什么地方骤然抽动了一下。
“闻人歌,”柏长风哑着嗓子,眼眸中都是湿漉漉的泪光,“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闻人歌下意识问。
“你在日记里许诺的世界,”柏长风越说,眼泪掉得越凶,她用力抹,却怎么也抹不干净,“不需要贵族的世界。”
月色下,闻人歌静静看着哭得愈发凶的小伯爵,伸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