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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要求他。

健善顺从的跪了。

要他活，或者要他死，他都没得选，也无从反抗。

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李弃没叫他五体投地，健善便悄悄抬头，谨慎的从他有些许纠结的神色里读出些许讯息至少自己还算伺候的好；至少塞北的王姓还算是有那么几分作用……三皇子还不想灭口。

“唉。”李弃又叹了口气。

“平日都睡的沉，怎的今夜要突然起一次了？”他问

“回殿下，我……”

健善刚要回答，便被李弃打断。

“跪好。”李弃沉声道：“没见过其他皇子的伴读是如何跪的么？”

他这么说话时，此前的那种温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甚至透露出几分隐约的压迫感来。

即便是天天挨挤兑，但到底是个皇子，看旁的人也能学到御下的本事健善稍微平复了情绪，有空余在心底想而自己又恰恰是这个皇子的“奴才”。而奴才们下跪时，是不可直视主子的，他们的头都恨不得钻进地里去。

他的头脑也开始转动。他不蠢，知晓李弃是在问他的态度是做一条听话的狗，还是在反抗前被先一步杀害灭口。

健善照做，头深深俯下，额头接触到冰凉的地面。他听到李弃极小的叹了口气，这已是他今夜不知第几回叹息了。

狗或者死……他两个都不想选。

“准你抬头。”李弃语气又放缓下来：“接着说吧。”

“是，殿下。只是做了噩梦，醒来又见不着您，心下担心，方出门寻找。”健善边思索着，一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