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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一瞬的温热、激荡之后,突地便是一瞬无法遏制的疲累和汹涌袭来的黑暗。
于那一阵黑暗里,宋烟烟冰凉的小手趴于祖屋密道之壁。
那个凌晨,雪停了。
金灿灿的阳光被墙角那枚铸着“燕”字的金属令牌反射入那狭小的缝隙。
她想尽力再看清些,那个下令为她爹爹落葬之人的模样,却被那令牌刺得无论如何看不清。
她看不清,好像总是看不清。
看不清他面庞,看不清他时远时近的距离,看不清他时冷时热的态度。
更看不清,当年那个孤傲清冷的少年,如今他为何执着于她。
记忆中本该响起的,离去的马蹄声,未再响起。
她看到密道尽头的暗门被打开,清晨的阳光在通道尽头描摹出少年宽大的袍摆。
而后,修长的身躯俯下,他发上、肩上残着未及融化的雪粒,一步一步走向她。
他向她伸出手,是那只她再熟悉不过的,后来无数次拢握于她的温热大掌。
指腹薄茧轻轻摩挲着她冰冷的手背,他清冽嗓音听来温存:
“别怕,我找到你了,我带你回家。”
少年用那件她后来数次褪脱过的大氅,紧紧包裹住了颤抖的小人儿,抱着她走出密道。
密道外乍来的光线,刺得她眼眸生疼,落下泪来。
她在少年怀中抬头,见那一片被雪地覆盖的灰败焚迹已然失了踪影。
祖屋院门外挂起了两盏活泼的兔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