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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2页）

梁遇琮低头，隔着被子用手指摩挲着她冰冷的脚踝。辛萤虽然闭着眼睛，但能感受到他触摸自己的动作。她无声地忍了一会儿，将被子向下拉了拉，随后露出一双眼睛看向坐在床尾的人：“……你要给我戴一个脚镯吗？”

辛萤撑着手臂坐起来，将自己的脚向回缩。

梁遇琮被抓包，动作也丝毫不慌。他在暗淡的灯光中看向辛萤的脸，声音柔和了许多：“还没睡吗？”

“你鬼鬼祟祟地摸来摸去，我怎么可能睡得着，”辛萤眨了眨眼，从床头的柜子上拧开滴眼液，仰头向眼睛里滴了两滴，“你再这样我去客厅睡了。”

坐在床尾的人非但没有住手，反而离她越来越近。梁遇琮走到她的手边坐下来，娴熟自然地握起她的手腕。辛萤怔了怔，勾着手想向回缩，被滴眼液湿润过的眼睛却像有雾气漫开。梁遇琮就在这个瞬间低下头来，他沉默地看向她的眼睛，手指顺着她掌心的纹路向上滑。

正当辛萤以为他又在没事找事时，他的声音却蓦然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萤萤，原谅我好吗？”

166 把一切都给她

辛萤记得这话她至少已经听到过三遍。

她怔了怔，身体向后靠到枕头上，低头叹了一口气。

“原谅你哪一件事？”

“是你之前对我爱理不睬，还是之后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梁遇琮哑口无言。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让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的局面产生。可是面对辛萤的质问，他一时间却找不出任何可以回答她的话。辛萤抱起手臂，将头埋到自己臂弯中，声音停了停：“如果是前者，不用道歉，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就是单纯的金钱交易关系。如果是后者，我暂时原谅不了你，因为你还会这么做。”

她的声音低下去，有些无力：“你又不会放过我。”

梁遇琮沉默着，喉结微微滚动。他不得不承认辛萤说的全部都是事实，他绝不会放任她离开自己。得不到原谅就哀求，哀求得不到的就强求，即使辛萤完全不爱他，他依旧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辛萤内心的情绪更加复杂，她说服不了自己对梁遇琮不再有一点感情，可是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和他继续在一起。于是那些情绪就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她用手指顶着自己的眉心，想说什么又将话语吞下去，抓着被子缩回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