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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把生锈的餐叉。
餐叉被云桃死死握着,插入了他的脖子。
“呃啊啊啊!”濒死的恐惧让聂楚爆发出三级异能者该有的力量,他抓向云桃,势必要拧断她的脖子!
一股有如实质的死亡气息骤然袭来,像平静的海面突然翻起的巨浪,像静谧的山谷突然袭来的雪崩,带着渺小的人类无法抗衡的,甚至是无法直面的恐怖。
他全身都在颤栗,细微的、以细胞为单位的颤栗,这种颤栗仿佛是从灵魂深处穿透而来,让他忘记了所有动作。
恍惚间,聂楚觉得自己在这股死亡气息里度过了千年万年,久远到他已经丧失了记忆、丧失了自我,但实际上那不过只是短短的一瞬。
云桃抓住了这一瞬。
云桃拔出餐叉,再狠狠地捅进去,甚至爆发出一股力量,掀开聂楚翻身跨坐在他腰上,摁住他反复捅他的脖子,直至他再无动静。
血,大量大量的血从聂楚脖子处涌出来,在冰冷的地面上铺开成一片艳丽的红色,刺得云桃眼睛发涩发疼。
直到她清晰地意识到聂楚真的死透了,她才把餐叉远远地丢开,可惜她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连滚带爬地翻下聂楚的尸体,靠着一旁的墙壁抱膝坐着。
她杀人了,杀的还是男主的表弟,一个本该被崇明杀死的炮灰。
前脚她还在想怎么才能让聂楚活下来,结果后脚人就被她杀了。
聂楚是厉骋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知道后肯定不会罢休。
不能回白狮了,回去了不就等同于把白狮亲手送上反派之路吗?
一想到这,原著对白狮每一个人的死亡描写,就像虫子一样一个劲地往云桃脑子里钻。
不能回白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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