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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珂边说着甜腻到不行的反话,边亲自上手动筷,往继兄碗里夹了一块叉烧。
她眼睛弯弯,眼睛里放射的全是假装乖巧和开朗的光。
隔壁虞母立刻捉住机会夸奖女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我家虞珂真的是懂事又听话。”
就连虞父也满意地点点头,虽然什么都没说,可表情明显和训斥长子的样子截然不同。
撇去申贺颂,真的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人。
申贺颂面无表情,虞珂再接再厉:“哥哥快吃,这是我作为家?人的心意!”
虞珂还特地在“家人”两个字里加重音,打定主意要拐弯抹角地恶心申贺颂。
然而,本应该按照虞珂计划那样,感到恶心的申贺颂,却注意到另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位便宜妹妹似乎很紧张。
刚刚虞珂夹叉烧的时候,她抓筷子的姿势,标准得如同书法大家,毕恭毕敬,然而三个手指似乎各有各想法,不会分开使劲。
光是夹住菜品并移动,这么简单的动作,她都能紧张得颤巍巍,好几次差点弄掉了。
紧张吗?
申贺颂借着仰头喝酒的功夫,分一丝视线给隔壁女孩。
可能是时隔十多年回家有些紧张,虞珂干脆放弃用筷子,光手拿着面前的牡蛎吃起来。
她吃得很细,很讲究,手指尖漂亮又敏感,优雅又小心翼翼地剥开牡蛎,仔细地品味。可问题就是――她吃得太小心、太讲究了。
回到家的孩子不会是这副模样。
申贺颂很清楚这一点,对身边继妹有了新的认知。
他打量虞珂的目光,很快就被对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