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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律毫不避讳,坦诚又直白道:“儿子非小九不可。”
皇后早已料到是这个答案,自从得知钦天监那不宜早婚的流言是出自太子之手时,她便猜到了这个可能。
可她还是要多问一句。
“你这句非她不可,是要给她后位,还是只要她一个人?”
江怀律看着自己母亲,那个曾经也风华绝代的女子,一年一年地在后宫争宠之中磨平了棱角,变成了一个郁郁寡欢的可怜人。
“儿子不想小九也像母后这般辛苦,若她愿意,儿子一生只想要她一个。”
皇后并未驳斥,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好。娘就知道,送你去谢家求学是对的,你会是个好君主,好丈夫。”
不似这宫里出来的,个个都尔虞我诈眼中只有勾心斗角,失了为人的真心和赤诚。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谢青璇领着太医进来,见着皇后也在,忙俯身行礼:“青璇见过皇后娘娘。”
容皇后起身,笑吟吟地走过去拉起谢青璇的手。
“小九不用虚礼。记得那年去淮州,小九娘亲都不要,闹着要跟容姨我一起睡呢,小九还记得吗?”
谢青璇记得。
她在家里,大伯母爽朗亲和,二伯母刀子嘴豆腐心,自家母亲温婉娴静,她还从没见过谁像皇后娘娘那般端庄威严的人。
举手投足全是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这天底下没有什么能打败她,可就是这样一个威风赫赫的人,却在看到自己儿子病重时,哭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