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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从野安静几秒,摇了摇头:“听不懂。”
白鹤庭蹙眉看他:“这怎么会听不懂?”
骆从野立刻道:“我笨。”
白鹤庭险些噎住。他用匕首的刀柄拍了拍骆从野的脸,用警告的语气提醒他:“你再犯浑,小心我割断你的喉咙。”
骆从野忍不住笑了一声。
十几年过去了,白鹤庭恐吓他的手段竟然还是如此单一。
他扬起头,献祭似的把自己的脖颈送了上去,无所谓地说:“你割吧,我不躲。”
白鹤庭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点无计可施的神色。
眼前的这个人,早已不是那个会被他用一句话轻易吓唬住的六岁小孩。顺杆爬的本事,没有谁比他更熟练了。
他把匕首收了起来,但骆从野在这里停顿了很久。
如果人一生只能提一个问题,对骆从野而言,就是即将要问出口的这一句。
“你是不是……”可话到嘴边,他还是给这个问题加上了一个更加保守,也更加稳妥的限定词,“有一点……喜欢我?”
*
熊熊燃烧的壁炉,不断起落的海浪,这一切又突然变得很静。骆从野短暂地失聪了一瞬,只能通过口型来判断白鹤庭说了些什么。
他似乎说了四个字,以“不是”开头的四个字。
不是……
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