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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周景池从对视中垂眸,看向两人相隔的方寸空间,很轻很小声地唤他:“赵观棋。”
“嗯?”
赵观棋不明所以,细雨濛濛中,视线跟着下移----直至落到一只直白且坚决的右手上。
夏雨飘零缠绵,数秒间又急剧变大。乐此不疲地沾湿两人的发顶、睫毛、和刚拥抱过的肩膀。
那只伸出小拇指的手却仿若抛天弃地,毫不畏惧。
角色的转换剥去了前次的犹豫,另一只手如逃出雨天般,斩钉截铁地勾绕指间。
盲风妒雨中,一尾鱼迎来了它的天降甘霖。
无端变暖的雨汽中,周景池一如往昔凝着忙碌晃悠的手。屏着反胃的酒气,他像小学生朗读课文一般扯着嗓子念出声----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作者有话说】
画外音:“池子你不是说拉钩很幼禾----”(被打断且被揪住双唇无法发声)
第19章 我说 跟我走
在一连躲了两天之后,周景池终于找到一个能好好看工作案和度假村最新事宜文件的地方----美食区A栋新入驻的咖啡店外,一方刚好被廊道遮住的四方小桌。
至于为什么要躲开偷偷工作,他不想回忆……
那天从赵观棋房间醒来时,他只感觉脑袋快炸了,坐起来的时候差点呕出来。宿醉的滋味实在是折磨人,他撑着坐起来,靠在陌生的床头足足缓了一刻钟。
耷拉着头深呼吸好久,头痛欲裂中,周景池发现自己什么都记不得了,身上换了一身没见过的睡衣。衣服不太合身,宽宽松松勉强套在身上,袖子被虚虚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