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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他明明问了个问题，本人却好像完全不在意问题的答案似的。

木仙府邸的所有陈设都与过去他来时别无二致，但花清却对这里产生了一点惧意。他能感到好友好像有些变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地方。

不管怎样，他那样离开，对木宛容的打击实在太大。花清心头满是愧疚，认真向好友道歉道：“对不起，宛容。真的对不起，我那时……”

“嘘，”木宛容以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声音冰冷阴沉，“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就是抛弃了我，不是吗？”

花清说不出反驳的话，愧疚地红了眼眶，眼泪积蓄在眼眶里，他不想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撑着没有眨眼，痛苦地看着木宛容。

“但是没关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木宛容话锋一转，表情柔和了起来。“你觉得好累，救百姓，救灵族，一切都让你那么累，可是你又不敢停下来，你害怕自己空占神仙的位置，白白浪费了救人的能力。所以你宁愿放弃这一切，以身填阵，这样你既能救人，又不用再拼命努力，对不对？”

花清没有说话，但眼泪无声流了满脸。

“你对每一个人都仁至义尽。你完成了天道交给你的任务，又救了杀了自己的前夫，还保住了两界。你对他们那么好，你是怎么对我的？”木宛容的手慢慢移到了花清白皙的脖子上，用手指虚虚握住，脸上的神情带上了绝望的色彩。

“你让我看着你献祭。我用三分之二的心头血换的命，你拿去填魔阵。你让我看着你永世镇魔，不得好死。你让我看着你把生的机会给别人。你是在要我死。你怎么还能让我好好活？”木宛容双眼通红地看着花清，神情哀恸，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

花清痛苦地蜷缩起身子，摇着头，像是无法接受木宛容利刃般的话语。

“很痛苦是不是？我比你还要痛。你说，你该怎么偿还我？”木宛容止住泪，单手撑在床上，慢慢地俯身靠近花清。

花清愣住，他感受到那只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缓缓往下移，停在了他的锁骨上。

“你应该把自己赔给我。不是吗？”木宛容轻声问道。

一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荒谬猜测在心头浮现。花清睁大了眼，怔怔地看着身上的木宛容，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你。你欠我那么多，就把自己从今以后的人生补偿给我好吗？”

花清看着木宛容不复从前的，执着而又阴暗的神情，纤细漂亮的十根手指攥紧了青色的床单这天蚕丝还是他送给木宛容的礼物。

不知过了多久，木宛容终于听到一声干哑的“好”。那声音苦涩的像是猎物陷入陷阱，挣扎许久后发出的最后一声悲鸣。

他解开了花清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