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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李禾川在他伸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往后躲了躲。

竹任尔见他躲着自己，也没勉强，放下手继续又顺着问：“额头这里怎么了？”

“摔得。”

竹任尔半信半疑，他看着暗红色的疤痕，李禾川的眉毛中间都有一小块是长不出来的，被那道疤痕覆盖着，延伸到眼尾一小部分，索性没有伤到眼睛，李禾川工作需要所以头发不能留的太长，一般也不太跟客人沟通交流，他并没有留很长的刘海遮挡住，看样子已经是很久以前的疤痕了，不然李禾川一定会想办法遮掩住的。

惜字如金，李禾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话也并不多，但肢体语言胜过了一切话语，竹任尔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能好好回应，而是一边贪恋那份情感一边又冷淡的对待他。

“李禾川，我找你找了好久。”

“找我做什么？”

“你能看着我说话吗？”

李禾川木讷的转过身，眼睛只看着竹任尔身上的白T恤，没等他犹豫要不要和竹任尔对视，竹任尔已经从沙发上起身，单膝着地，矮了一截的身体凑近出现在李禾川视线里，入眼是竹任尔精致的脸，他眼睛比李禾川大很多，居高临下地视角看起来带了几分天真，像小孩子一样清澈。

有点急切，他把手放在李禾川大腿上按住，怕他躲开自己：手下的肌肉紧绷起来，两个人这时候都紧张得要命，一个是因为身体的触碰，另一个是因为怕遭到拒绝。

手指蹭了蹭李禾川的腿，竹任尔继续说话：“你现在每天都很累吧。”

“还行，吃饱穿暖对我来说足够了。”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我这样的，没人看得上。”李禾川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贬低和诋毁自己的话说起来就好像在说早上好一样稀松平常，

“别这样说。”竹任尔听他这样说自己，心脏就猛地收紧一下，这感觉对他来说实在有些陌生了。

“别这样说？”李禾川眼睛看向窗外，正午的太阳很刺眼，刚才看到的翠绿竹叶这时候也跟着让人眼睛不舒服，眼睛有些酸涩，但李禾川倔强的盯着看：“竹任尔，我不完整，我是怪胎，我是变态，我不男不女，听到了吗？你放心，我没有感觉任何难过，因为这些话是事实，而我接受事实。”他很久不和人倾诉自己的想法，高兴也好，委屈也罢，从来没有。想来从妈妈去世之后，真正表达过真实喜怒哀乐的人，也只有竹任尔。然而三年前的我想你和我喜欢你，也都被当成玩物嘴里的几句讨好和自以为是。

竹任尔不想再听他说这些刺耳的话，他站起身，狠狠吻上李禾川。